“名花十友墨,金描的也好。”张老叹息道“就是产量不高,不然该人人送一份。”
谢之棠把墨锭放回到托盘上,笑道“您改日告诉老板,别老仿古了。这回的名花十友墨就算了,上回仿的八珍奇宝墨也太丑了,如果没有质量在这儿顶着谁肯买如果没有花样就让老板来找我,我送他几样。”
“人家这是风雅,你懂什么”张老哼了一声说“花样我早送过了,人家才不屑用。”
谢之棠点头应和,张老冲导购员说“小妹,一盒名花十友,去包起来。”
导购员立刻转身朝里走了。
张老又重新笑了起来,望着陆锦森说“走吧,oga逛街,aha和我这个老头子去买单”
陆锦森还没说话,谢之棠抢先接口道“怎么,人都被您看见了,不先送见面礼就算了,这就急着收钱了”
“哟,这还护上短了。”张老揶揄一笑,道“好,送,都送。再给你送一套大富贵亦寿考五色墨,这见面礼够贵重了吧”
谢之棠也笑了,说“让张老破费了,我一定让家父多支持您的生意。”
“你呀,鬼精灵。”张老又拍了拍谢之棠的肩说“好了,你和你的aha待着吧,我去看看你的礼物怎么样了。”
说完一掀帘子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谢之棠这才又拉着陆锦森坐下,说“古法制徽墨,做到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这才是最好的墨。”
“不过花友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纸笔不胶、奉肌腻理,也是难得的好墨。”谢之棠倚着靠背闭着眼说,quot明天让人再来偷偷买两份。quot
quot嗯。quot陆锦森说。
谢之棠的头从沙发上慢慢滑到了陆锦森的肩头,接着谢之棠调整了一下位置,不动了。
“今天也有话想和你说,但我好累。”谢之棠一改刚才笑逐颜开的神情,头颅仿佛有千斤,连眼皮都不想掀一下,慢悠悠咬着字说“等等吧。”
陆锦森说“好,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谢之棠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窸窣的掀了帘子声传来,谢之棠弹起来立刻坐直了身子。
导购员拎着一个布质袋子出来,柔声道“这是我们张老送您的,他的画还没画完,就不招待您了。他还说身体既然好了以后就要经常来店里坐坐,即便您自己不画,看着他画画也是好的。”
“好,”谢之棠微笑着接过袋子说“告诉张老我身体一好就来。”
导购员点头出去了。
导购员一走,谢之棠脸上的笑就消失了,陆锦森看清了谢之棠变脸的过程,只觉得有趣。
“张老很喜欢我。”谢之棠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
“嗯”陆锦森问。
谢之棠又不肯再说了,垂着头看地。
陆锦森也不逼他,伸手接过谢之棠手上的布袋,微揽着谢之棠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还有其他想买的东西吗”
谢之棠摇摇头,就被陆锦森带上了车。
雨水敲打着车窗,很快又顺着车窗流下,没留下一道痕迹。
谢之棠上车只后就开始盯着车窗上的雨印子消失又重现,过了好半响才说“张老是一位艺术家,对他来说,画画就像吃饭喝水那样是生活必备的。张老喜欢我,是因为他以为我和他是一类人。”
“他以为我们之间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喜欢我。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样,你想和一个人快速拉进距离,就和他谈论你们之间的共同点。”谢之棠说。
“人们不仅喜欢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