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时,曾嫩葱般青绿的树叶,被秋风一吹顶尖开始泛黄遍布全身。
弱不禁风地从枝杈上落在地上。
银杏树被视为大富大贵的植物,自古至今帝王都喜爱银杏树。
银杏树象征永恒,亘古不变。
乾隆曾赋诗
室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
傅家门前的银杏树是白手起家的祖师爷亲手栽下的,距今已有百年光史,希望傅氏家族能像门前的银杏树一样,一如盛世永远繁华。
门前落了一地银杏叶,金灿似是铺了层金粉。
记得江南古屋簇拥着一颗千年银杏树,每到秋季来此拍照的人络绎不绝,成为当地知名标志物。
潘梵于站在门口吹着清爽的秋风,鬓角的几缕头发被别在耳后,下颚线流畅优越。
眺望在山的另一边果农忙碌的小小身影,今年收成很好,新闻联播里都是农民喜悦的笑颜。
看得久了,她蹲下来捡起几片好看的银杏叶,像一把小扇子,拿回去做书签。
“你在干嘛”
潘梵于仰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傅扬,举起捏在两指之间的银杏叶,笑起两个小酒窝,“你看这片银杏叶好看吗”
傅扬欣赏不来这些叶子,从自己出生到现在,看都看腻了。
蹲在她身边,从她手里抽出来那片树叶,放在眼底下看了看,没意思,还给了她。
“你要这叶子干嘛”傅扬问。
“做书签呀。”潘梵于说“以前到了秋天跟爸爸妈妈去郊外爬山的时候,爸爸总都会给我找一些漂亮完整的叶子做书签。”
见她眸里亮晶晶的,像是吸纳宇宙散落各个角落的碎星,令人着迷的深邃。
傅扬望着她看了一会儿,抬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嘴里冒出一声轻笑“想爬山了吗”
还是想自己爸爸了
失去过父母,傅扬更能体会到潘梵于心底的痛苦。
潘梵于把傅扬搁在自己头顶的手拿开,低下头遮住不自然的表情,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摸头真的很羞耻。
“怎么了”傅扬见她把头埋在膝盖上,以为她想到了自己父亲,无奈叹息“没事,以后哥哥罩着你,想爬哪个山随你挑。”
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把我当爸爸。
潘梵于抬起头,趴在膝盖上,眨了眨眼睛“该不会是因为你想去爬山吧。”
傅扬面上一红,“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找这么拙劣的借口。”
“你”潘梵于欲言又止,想问问他当初是怎么接受父母去世的噩耗。
可是现在的傅扬还是一个小孩子,不忍问下去这个残酷的问题。
她又低头在地上捡了几片好看的树叶,放在书里压干后,送给傅玉书当书签。
傅玉书应该不会嫌弃自己这种幼稚的小礼物吧。
傅扬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见她热衷于收集地上的树叶,好奇地问“你收集这么多树叶干嘛”
“想送给叔叔。”潘梵于还是第一次叫叔叔这个词。
傅扬整张脸耷拉下来,伸手把所有树叶抢在手里,潘梵于怕傅扬把好不容易找到没被虫蛀的树叶弄坏,急忙去抢。
这是她站在外面找了一下午,才收集起来的漂亮树叶。
傅扬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脖子,站起来踮起脚尖,这样潘梵于是勾不到的。
可能心思全部放在了傅扬手里的树叶上,潘梵于左脚不小心绊到右脚,防止摔倒双手急忙撑在傅扬胸口上。
压下心跳后,才发现自己被傅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