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在阿芜来了。”纪芜三两步走到床边,放下汤碗。
“阿清你还好吗”
爱人脸上满是担忧和愧疚,朱竹清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气就消了个干净。
被纪芜扶着直起身,然后柔弱地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有些哽咽,道“疼”
微弱又颤抖的声线,可把纪芜心疼坏了,连连亲吻她的秀发,保证道“抱歉,绝不会有下次了。”眼神坚定而又深邃。
在天斗背靠雪清河横行霸道久了,警惕性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次是不小心着了柳二龙的道,下次呢
她绝不会再让自己伤害到阿清
朱竹清勾住纪芜的脖颈像只猫儿一样依恋地蹭蹭,浑身慵懒,“昨晚阿芜又不是故意的,不怪你。”从纪芜眼神混沌开始,朱竹清就意识到了那杯酒的不对劲。
被子从滑腻的肌肤落下,露出更多青紫,纪芜怜惜地摩挲着自己的罪行,眨眨眼,逼回眼眶里的薄泪。
“我给你熬了补汤,喝点吧,我喂你。”
不知道阿清还有没有力气抬起胳膊。
一碗热气腾腾满含爱意的补汤下肚,朱竹清愉悦地眯着眼,身后蔫蔫的尾巴也摇晃起来。
“几时了我们该出宫了吧。”
“不急,再睡会儿,等会儿我把你抱回去。”
“嗯。”
身体的疲倦卷土重来,在纪芜温和安抚的嗓音中朱竹清又迷迷糊糊睡去。
没过多久,一道轻不可见的敲门声响起。
纪芜皱了皱眉,心想谁这么没眼色来打扰她。
一开门,没眼色的人正是昨天给她下药的柳二龙。
她脸上的表情尴尬中带着几分惊讶,甚至是震惊。
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惊呼出声,纪芜手疾眼快一招制敌,一把堵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阿清要休息“纪芜压着嗓子沉声道。
柳二龙喉咙一梗,难受地将心里的那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纪芜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拉着自己走远开来,才开口道“二龙老师有事吗”
语气间尽是不耐烦,还隐隐带了一丝压抑的怒气。
若此人不是自己的老师,就昨天因为她下药,自己对阿清做的那些近乎虐待,她早就
柳二龙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赔笑道,“这是我给竹清弄的膏药,白色涂外面,青色的涂里面。
哪个里面,哪个外面,自不用多说。
纪芜心虚地看了眼四周,色厉内茬地瞪了眼柳二龙,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长辈给自己拿那种药纪芜耳尖的热度又悄悄升了起来。
“昨天是我思虑不周,我原以为竹清才是上面那个,以她的性子肯定被你使唤得很惨,所以想帮帮她,放大她的欲望。”
“但没想到”说到这里柳二龙看纪芜面色平淡,不悲不喜,心中一个咯噔。
“竹清还好吧”纪芜跟匹狼似的,竹清昨晚辛苦了。
同情她几秒钟,等等还准备让竹清帮我求求情的,她要是睡着了,我怎么办
纪芜这人越平淡,肚子里的坏心思越多。想想在史莱克学院时,捉弄不成反被她将一军的惨状,柳二龙顿时打了个寒颤。
“还好,阿清早上醒过一回,她不怪你。”但我小心眼。
听到类似于保证之类的话,柳二龙松了口气,心情顿时明快几分,“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