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也眼露歉意“星星,都怪我,又麻烦你了。”
一周过去,姐姐脸上的红疹早已消退,这几天状态都非常好。之所以会让她去,只是因为姐姐嫌这个酒会逼格不够,不值得去交际应酬罢了,所以才又推给了她。
“不行啊妈妈,明天我月经就来了。”星落说的是实话,她会痛经,需要靠止痛药才能缓解疼痛,“吃过止痛药就不能喝酒了。”
沈母说“那你别喝嘛”
可谁都知道,在那样的场合下怎么可能不喝酒
星落看向伏在沈曜阳肩头的沈月白,“姐姐,只能你自己去了。”
沈月白有点不爽,可压着耐性没发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点,“星星,你也知道姐姐这个身体状况,拜托你了,好吗”
星落又说“可我实在不能去。姐姐,你还记得我有一年痛休克过去吗”
她不说,在场的人都忘了,这么一提,顿时又都想起来了,那一年星落在晚宴上昏倒,不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还失手打翻了一个古董花瓶,沈家为此还赔偿了不少钱之外,又送了不少礼才平息晚宴主人的怒火。
从此以后,但凡到了星落经期,沈母都不会让她去。
沈母想起往事,脸色顿时不好了,看向沈月白“月月,这回还是你自己去吧。”
沈月白有点不高兴,“我身子弱,也不能喝酒的呀”
“你就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沈母柔声哄着,“月月,你想啊,星星要是在酒会上出点什么事,那丢的可是你,也是我们沈家的脸。”
沈月白还是不想去,嘟起了嘴“妈,您就不担心我在酒会上出点什么事您怎么这么偏心啊”
沈月白每次都会拿父母偏心说事,但凡有一点向着星落的,她都会说父母偏心。
被她这么一说,沈母脸色也不好了,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酒会让阳阳陪着你去,有你哥哥在,也就不寂寞了。”
沈曜阳没有异议,点头说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月白也没了借口,只好不甘地剜了星落一眼,却正好对上星落澄澈的眼,沈月白难得地慌乱一下,旋即柔柔地对着星落笑开,语气里难掩不悦“那星星没法去,就只好我去了。”
“好了,快下来吃饭了。”
星落一直在盯着姐姐看,接收到那样怨毒的目光,还是叫她心里一凉。
上辈子,她和姐姐像极了“农夫与蛇”。
小时候,姐姐身体是真的不好,只是她偶尔代替姐姐去交际。
可后来,姐姐不愿去一些低等应酬,这才一次又一次地让她代替,久而久之,全家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沈曜阳背着沈月白下来,路过星落时,沈月白居高临下地冷望了星落一眼。
星落目光灼灼,坦荡地看向沈月白。
她的人生,不会再继续顶着姐姐的名字继续。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任由姐姐拿捏的傻子了
吃饭的时候,沈月白佯装不经意地问“星星,你是想去参加唱歌比赛吗”
星落一惊,筷子停住。
桌上的人也都动作一滞,看了过来。沈母问“星星,真的”
星落咬唇,怪她大意了,昨晚考虑良久,超级新声代的报名表就放在了桌上,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看到的,但家人一向反对她进入到大众视野中,一是怕这么多年她伪装姐姐露馅,二是怕给姐姐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
她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迎上家人们的目光,反正这事儿迟早要摊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