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berserker触碰的普通器具似乎都被覆上了魔力,本来并没有什么作用的椅子腿也成了冷兵器一般坚固。木料和铁器碰撞发出了诡异的击打声,太宰探究的视线从雁夜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个漆黑的英灵。
能将一切平平无奇的武器转为自己的宝具,berserker比预料中的更加难以对付。
结盟,或者夺取berserker的控制权。
这样危险的存在只要给了足够的养分,那么后续所威胁到的人就会形成一个极其恐怖的故事。
太宰没有兴趣去培养一个潜在的威胁,哪怕这对主从或许对樱还存有旧情,也难免最后关头撕破脸皮。
做好最万全的准备总归是没错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caster作为棋子还没有完全消费完所有的价值,樱的身体也不支持他们再从别的御主手里接管新的从者。
在这个空间的特殊性以及被承认性,太宰也可以算是半个御主,只不过脱离了樱的支撑很可能没法维持在这里。
鹤丸和berserker的交锋没有停止,那个漆黑的战士熟悉一切的格斗技巧,每一个躲闪和格挡都恰到好处。也许有雁夜的限制和鹤丸有意的阻挡,樱始终被这些人保护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
鲜血不断从雁夜的唇齿之间冒出来,他伸手抹了一把溢出来的鼻血,看向太宰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恶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制式,规格,力量。
这个英灵的存在太超过雁夜以往的认知,他有自己的意识,甚至在新的caster组处于主导位置。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层出不起的刀兵,可怕的一直都是这个操纵这些刀者的人。
不是寻常的那些无意识的傀儡,和berserker对战的刀者拥有正常人的思维和判断能力,且能力并不弱于普通英灵。未知的东西容易造成恐慌,雁夜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想,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一个御主断不可能被另一个御主驱使。
太宰没有正面回应雁夜的质问,鹤丸的攻击没有之前那样的充满进攻性。他试探着在抵抗和反击的空隙中切换位置,更好的切入正确的突破点。
如果说archer和rider的攻击如同密网一般,那么berserker的攻击就如同磐石一般稳定牢固,难以寻觅弱点。
御主的魔力储存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他们都如同沙漏一般缓慢泄露,直到完全耗尽。
而现在的雁夜,属于他的沙漏早已经四分五裂,魔力如同水流一般倾泻。太宰的眼神没有什么温度,与其说是在注视着雁夜,倒不如说是在研究试验台上的死物。
从枯竭到再一次充盈,雁夜呕出来的血染红的浅色的床单,纯木的武器出现了断痕。诡谲的方法不能够支撑这样大的消耗,在berserker的怒吼即将出来的前一秒,他的御主不堪重负地再次晕了过去。
鹤丸抖了抖刀刃,寒光轻轻掠过,在berserker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失去了御主供给魔力的英灵随着最后一击消失在了原地,鹤丸安静的收起了利器,berserker的战力不容小觑,至少在刚才试探性的对战之中就有几次险些被对方抓到弱点解决。
战士的思路并不会因为坏境的变化而有所改变,一旦发现了弱点,他们的攻击就会变得单一且迅猛。
“比我预料中的更加有趣。”鹤丸深深看了一眼太宰,转身带着樱离开了这个房间。从黑暗中再一次走出来的assass开口,是言峰绮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