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潮迭起，没有暗涌波澜，泛不起什么水花，也没有更多明朗之处。没有加深一步的推进，反而也就适应了这样若有若无的距离。
不过问、不深究、不重叠，彼此保留着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偶尔疲惫的时候，也会抱着埋怨的心发一条短信过去，但比起向恋人撒娇这一惯常的肉麻套路，她更习惯在鸡蛋里挑骨头。
并且乐此不疲。
乔泽雅喜欢这样的游刃有余，昧暧十足的亲吻里，又不用担心更多东西。
她真的很无聊，有意无意地蹭着对方的腿，冰凉凉的脚心在那一刻被温暖，于是乎，她爱上了这个动作。她明目张胆地做着坏事，曼舒似乎对此不堪其扰，伸出手盖在她的脚背上，用另一只手继续忙绿自己的事。
阴沉沉的上午就应该无所事事地打发掉，是乔泽雅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才提前终结了这段为时不长的温存。
曼舒把她送到了门口，却连一个拥抱也不给她。
这个女人平时就没有主动表现的时候，乔泽雅是相信了，于是也没有多做逗留，跨步进了电梯。
乔泽雅忙起来的时候脚不沾地，闲下来的时候懒得可以，回大宅的次数不多，但她还是赶回去吃了一顿饭，陪了陪许久未见的父母。
聊起话题的时候是在午休以后，乔父在楼上泡茶的功夫。
她是循着味道过去的，彼时的书房里飘着一股余香，幽然深远，沁人心脾。不过，乔泽雅其实不太喜欢喝茶，她没有这个闲情、更没有这个雅致，虽然平时喝得比较多，却都只是分不清茶好茶坏的程度。
乔父给她斟好一杯，又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闻了闻，随意地说“工作上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得到处飞。”
乔父点头，表示理解“最近看到你的新闻了。”
乔泽雅最不缺的就是绯闻，乔父对这样的报道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突然提起，她难免会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愿意解释的“爸，你清楚，那些只是花边。”
是的，固然网络风评不好，当事人却相当爱惜自己的羽毛。
“知道，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乔父一杯茶喝完，随手又倒了一杯放在面前，董事会上的威厉作风不再，此时平和的语气读出了一个父亲的味道，他看着她，“有替自己考虑过吗。”
“爸”
“关心你。”
作为家长，担心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
但乔泽雅觉得她已经替自己考虑好了，没什么再需要考虑的了。她是这么想的，随后又听到“有相处的打算吗”
“谁”
乔泽雅下意识地跳眉。她想，话里总不该是在指代李羽熙这号人，但除了他，她似乎也想不到能够对号入座的谁。
“你觉得合适的那个人，”话题既然开了头，慢慢地也就进入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乔父谆谆诱导，“你从小就是一个很独立、很有主见的人，乃至后来的人生规划，都不用替你操心什么，这一点我很欣慰。既然你有自己的衡量标准，说到相处，还是得要你自己喜欢。”
乔泽雅不动声色地听着，心跳却蓦然地漏了一拍，他们平时很少谈论这些话题，她不确定自己父亲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此时此刻才会坐在这里对自己循循善诱。
面前的茶斟得九分满，端起的时候，水面晃动得几乎要洒出来。
与她的心境不同，乔父显然有意继续下去“你知道，我从不插手你的事，如果真有合适的，我不会反对什么。”
乔泽雅听得又有些动摇。
“无论怎么说，只要你觉得满意，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