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舒不信什么也没有。
即便口口声声地强调血脉关系又如何,明明连关门前的那一眼回望,也是昧暧得明目张胆。更何况,她已经平心静气试着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了,然而如果一直是这样冷漠的处事态度,以后,不给也罢。
但乔泽雅真的没想过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她整个下午都兴致缺缺,况且之前都已经睡下了。现在,或许是夜晚的温柔容易让人沦陷,或许是对方太懂得如何取悦自己,她没有反抗、没有奚落,甚至逐渐想不起今天到底为什么心不在焉、为什么耿耿于怀。
夜很长。
长得让人心生涟漪,长得让人想入非非。
好在,曼舒明天是真的有工作,所幸也没有“难为”她太久。疲惫过后,乔泽雅想,今天应该能睡一个虽然算不上安心、却会十分安稳的觉了。
她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却在背身睡过去以前,用仅剩的力气推了推身边的女人“曼小姐,你确定不是自己在醋缸里面泡大的”
乔泽雅是如此困惑着,但今晚吃醋的人里,又何止是曼舒一个
言思宁回去的时候大毛小毛都已经在窝里躺下了,但二楼的书房还隐约透着亮光。都这么晚了还不肯回屋,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在等她回来。
言思宁故意把脚下的动静弄大一点,然后敲敲门,探身进去“怎么还不睡”
苏瓷正沉默地盯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曲线,听见她的声音,目光终于从花花绿绿的屏幕前移开,然后淡淡地应了声“你回来了。”
言思宁自觉地点点头,走过去替对方将那件有些滑落痕迹的披肩重新拉好,一并说“好了,这些明天看也一样的,早点去睡吧。”
“嗯。”
苏瓷就着暖源方向靠了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给予的体贴,下一秒却不太对劲似的,握着鼠标的手指忽然僵硬了一下,她问“你不是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换衣洗漱什么的,自己家终究要方便一点。”言思宁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她低下头,想给怀里香喷喷的女人来一个小小的亲吻,只是,原本打算落在唇上的吻,最后却意外地落到了侧颈上。
侧颈也好香,她顺着弹指可破的肌肤一路往上,随后贴上了耳坠,又来到了唇边。她的意图很明显,但同样的,这次还是让对方轻巧地躲开了。
虽然觉得不肯逆来顺受的小倔强也相当可爱,但是三番两次就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了,言思宁从后面抱着她,好言好语“怎么了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言思宁向她示弱,软软的语气全是讨好和撒娇的味道,可惜,苏瓷不动心。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向自己交代清楚。
苏瓷声音冷静,像极了平日公司里的上级模样,这一下,连话里的内容都听着不那么和谐了“就只是这样吗”
“当然就只是这样了”
原本满满自信的话音,在对方冷清的注视下,猝不及防地噎了一下。是了,言思宁突然想起之前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并且之后也就是在书房这里发生了相当匪夷所思的不可描述,介于前车之鉴,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她不明白苏瓷怎么忽然就敏感了起来,然而当务之急,应该是把这个莫名吃醋的女人哄好“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家里出了点事。”
但这样的说辞,苏瓷明显不会信了“你没有换过衣服,为什么身上会有沐浴乳的味道。”
不是会用的牌子,味道也是那种相当有诱惑力的香气。
另一头的言思宁却听得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她身上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