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着圈儿，消失在了茫茫天际。
    空白，虚无，缥缈。
    许久，神思回归，一切重新沉寂了下来。
    窗外是舒卷的云，温暖的阳光，碧蓝的天。映在玻璃上，又掉进了屋里，暖洋洋的，是几分闲适怡人的美味午后。
    屋内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就在曼舒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是之前的话题了，乔泽雅不过是将那落下的后半句找时间补上“曼小姐是应该感谢我的，感谢我的助人为乐、舍己为人替大家收下了本世纪最大的白莲花，不对吗”
    这一觉曼舒睡了很久，将近五点才从这个无梦的觉里幽幽转醒。搁在平时，她基本不会睡到晚饭这个点，或许是午睡延迟的原因，或许是冬天的原因，或许是太累的原因，这一觉，她睡得足够的沉。
    随着逐渐转醒的意识，她开始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但是和上次的情形一样，凌乱的床榻边，位置依然是大片的空。
    那一侧掀开的被角，证明曾经有人在这里睡过。
    摸上去的时候，绒被下的温热基本散去，只剩一丝微漾的余温在指间缠绕。
    缠绕出来的缠绵悱恻，就像那人坏心眼的撩拨。
    明知道乔泽雅离开了有些时候，但那些贴烫心跳的话，此时依然回响在耳边。
    曼舒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她只是觉得身上有汗不是很舒服。穿鞋下地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等她换好衣服推开门，眼前却是比想象中要冷清的景象。
    外面空荡荡的，是冬天时节才会有的萧索氛围。
    客厅没有人，厨房没有人，阳台也没有人。
    走了一圈发现，除了那个原本堆在置物柜前的行李箱，连同放在门口的那双豹纹色的高跟，此时也没了踪影。
    重蹈覆撤般，一切回到了彼时的样子。
    那隐藏起来的记忆，此时也被重新翻出。
    所以，又逃跑了吗
    曼舒沉默。
    沉默的时间，可能比她的沉默还要久。
    她估计是在审视彼此的关系，估计是得到了那番话的答案。
    可能。
    可能。
    她想，一切就不应该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