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乔泽雅估计自己的脸色要不太好看了,她没想过曼舒会眼尖地发现,现在还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堪,她轻巧地避开了曼舒的眼睛,落到了那滴挂在曼舒手背的血珠上“不过天气干燥罢了,这应该很正常吧。”
就在说话的间隙里,曼舒已经迅速从包里抽出了纸巾“我送你去旁边的休息室坐会儿。”
即便是好意,乔泽雅却表现得有些不近人情,她扬起脸“曼小姐现在应该有约在身,出来太久恐怕不太好吧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她撵人的意思明显,曼舒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入眼里“前辈这样做,血很容易流入气管,如果引发咳嗽,流血的情况可能会加重。”
“是这样吗”乔泽雅明摆着不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可惜,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乔泽雅语气敷衍,显然是不再想搭理她了,曼舒却对此置若罔闻“前辈现在只是一边在流血,不妨把右手抬起来,减少血液流通的话,止血也会快一些。”
曼舒说得详细,现在问题是,乔泽雅会做吗
会吗
不,这么丢人的事,她才不会。
“反正过会儿就能止住,应该没什么必要了吧。”
攥在手里的纸巾已经脏得不像样子,乔泽雅对此浑然不知。于是,曼舒安静地抽了一张新纸,替她换走了那张带血的纸巾。
曼舒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细心地替她擦掉沾在鼻尖上的血渍,然后不断观察着是否还会流血的迹象。
乔泽雅低头,便看见了那张无限放大的脸,细腻如玉的肌肤,以及那双清澈倒映着自己脸的眼。
明明也就半分钟的事,却不知道是因为靠得太近、还是因为冷气灌入,空气稀薄加速了心跳。
这个讨厌的、让人挣扎、又忍不住沦陷的昧暧。
看着眼前这个讨厌得不能再讨厌的女人,某一瞬间,乔泽雅竟然松懈下了之前所有刻意树立起来的防备。
她应该毫不犹豫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冷嘲热讽、回怼回去。
然而,那扑闪着的长翘羽睫,又像一根无比柔软的羽毛,扫过敏感的心尖,惹来一阵不该有的酥麻与心悸。
这不是她想要见到的。
但乔泽雅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毒了。
当在目光落在那张润泽的唇瓣上的那一刻,她就这么意外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