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雅无法想象。
不仅她，显然，这个问题刁钻得连曼舒也被问住了。曼舒仿佛没有听有清楚刚才的发问，不确信地问了一遍“前辈你说什么”
乔泽雅回过头，怔怔地看了对方两秒，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失言了。随即，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地矢口否认“没什么。”
乔泽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有点太大惊小怪了，明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这些年里，见过的世面、摸清的门路，比她荣获的奖项、出演过的电影还要多，一些事情理当见怪不怪。只不过，当对象换做了自家表妹，一切又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让她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豁达
事实上，乔泽雅这种反应其实也情有可原。
毕竟，她印象里，言思宁和男生的关系更好，交往的几任不说都是颜值在线的富二代，而且自带专宠属性的男友力，站在身边的时候，言思宁更多以一种小鸟依人的模样示人。自此来看，言思宁怎么都活脱脱一典型宇直的形象，然而如今的情形，又有一种让人啪啪打脸、大跌眼镜的感觉。
许是对方从未跟她提过这件事，使得突然撞破对方秘密的时候，乔泽雅有种被蒙在鼓里的微妙情绪。再怎么说，言思宁都是她很喜欢的表妹，某种感情上，她会比别人更在意。
现在，话不经思考就这么脱口，而且询问的对方，还是自己各种不待见的死对头，乔泽雅只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底线了她轻咳了一声，打断来自对方的探究的目光，仿佛刚才的事已经翻了篇“前面右拐有一条走廊。”
然后顿了顿，难得介绍说“里面陈列了很多学生获奖的设计作品，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曼舒很快悟出了这背后的意思，浅笑应和“也好，应该还有一点时间。”
这条长廊比记忆中的还要更长，两侧摆满了在校的学生展品，也有一些历年的获奖记录。走廊尽头，还有一整版的名人榜。如果说，两人排在名人榜前列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曼舒的个人介绍下，学生时代里一行又一行的奖项，则要比她惹眼很多。
“没想到啊，曼小姐还有这样的简历。”
乔泽雅最初以为，曼舒只是那种和普通人比较出来的优秀而已，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对方，看着那一排排的罗列，小到学生会会长、大到省级三好学生，什么连年奖学金的获得者，以及各种学习竞赛和演讲的荣誉，成绩漂亮得简直逆天。乔泽雅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就冲着这些奖项，完全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学生时代也没有其他的娱乐，读书全当消遣而已，”曼舒沿着专栏一路看下去，她的声音很轻，被勾起了读书时的回忆，“我反而记得，入学的那会儿，前辈的照片就已经印在校章的封面上了。”
“曼小姐记忆不错啊，这些小细节都记得，”事实上，乔泽雅却完全想不起来了。她见榜上除了一些政府要员，还有不少青年才俊，有个三十岁就拿下“杰青”的年轻教授，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我有点好奇，如果当年没有进娱乐圈，曼小姐会是什么选择”
曼舒几乎不假思索“当老师吧，小时候的愿望。”
“所以，曼小姐是机缘巧合入的行”乔泽雅微微一笑，不忘把刚才在简介下看到的疑惑说出来，“这也是曼小姐大学辍学的原因了”
曼舒柔声回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放弃另一个机会而已，并不觉得哪里不妥了。况且，前辈不也做了类似的选择吗”
乔泽雅看着自己学生简介里那整片的空白，笑了笑“的确，凡事有舍才有得，不过我以为，曼小姐至少会选择两者兼顾，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