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一早季灵鹿到医院就吓了一跳。
“什么他出院了”
季灵鹿今天特意比平时来早了些,变着花样准备了许多吃的,然而没想到病房是空的,季灵鹿傻了,一问才知道,顾聿早在半小时前就办理了出院。
离开病房,季灵鹿先给周云打了个电话。
“啊他出院了”周云显然也不知道这回事,吃惊程度并不亚于季灵鹿“没回家啊,他身体都还没恢复出什么院啊,这孩子。”
季灵鹿扶了扶额“那我先打电话问问温助理问问,等会儿给你消息。”
另一边,一辆崭新的古斯特座驾停留在水苑公寓楼下。
后座车门打开,顾聿手握一根定制拐杖下车,他的背挺得笔直,步子慢而稳重,若不是那根显眼的拐杖丝毫看不出他脚上有伤。
司机在楼下等着,温鸣和另一个阻力战战兢兢地跟在顾聿身后。
从听到顾聿嘴里吐出这个地址时,她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原因无他,这座公寓是三年前顾聿为了方便工作买下的住处,距离公司近。不过在他结婚之后就搬到了和季灵鹿在翠湖明珠的新婚别墅,公寓虽然被保留了下来,但顾聿几乎没有再光临过。
而今早顾聿坚决要求出院,上车之后说“先回家”,当时温鸣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回哪个家”之后,顾聿用一种“你第一天跟我混吗”的眼神,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然开口说了这里的地址。
幸好这边的房子一直有人在大扫着。
“那个老板,”温鸣打断正准备用指纹解开门锁的顾聿,“你出院的事要不要先通知老宅那边”
啪嗒,门被推开。
“不用。”顾聿走了进去。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顾聿皱着眉环视了一周,阳台、窗帘、杯子的摆放、一切都是他熟悉的习惯,却让他会产生了一种违和的陌生感。
这样的感觉在这些天也一直出现。
是一种找不到源头的焦躁和不安。
温鸣就看着顾聿突然停在了玄关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他的侧脸可以看见微微皱着的眉头,似乎心情不太好。
顾聿在她眼里一直是强大而果断的上司,可不知为什么现在竟然从他的背影里感到几分孤独,温鸣有些不忍,小声开口问“老板,怎么了”
“没事。”
刚才的情绪一闪而过,顾聿很快又变成了那个骄傲强大的裁决者,让温鸣有种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的感觉。
又听见他一贯公事公办地口吻发号施令“以后公司的文件就送到这边来,时间还是老规矩,超过晚上十点有事发邮件。”
看来这是要回到以前工作模式的节奏,温鸣将顾聿的习惯快速记下。
刚抬头,顾聿从卧室里走出来,语气不快“这边的衣服呢”
“呃”温鸣反应极快“前几天大扫除,生活用品重新换过了,衣物应该送去清洗了。待会儿我让人送过来。”
离开公寓后去公司。
温鸣坐在副驾驶座,口袋里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总裁夫人。
将通话音量降低了两个度,温鸣才接起电话。
“喂,你好。”
“温鸣,顾聿出院了,你现在跟他在一起没有”
季灵鹿的声音一向软乎乎的,说话像是撒娇,难得压得这么低,显然是发现顾聿擅自出院有些生气。
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