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高攀得知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便把她接到自己家里玩。毕竟她这次回到东林市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工作,都还没聚过。
第二天是周六,谢染在高攀书房的床上睡到自然醒。门外传来高攀的妈妈江姨为他俩切水果的声音,而身边的高攀正全神贯注地打游戏。
谢染坐起来,听着高攀口吐芬芳,觉得这一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让人特别踏实。
高攀与她同岁,一路上了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中。此君小时候就长得浓眉大眼,一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面孔,天天被女同学追堵到男厕所里,然后被谢染救出来。因为两个孩子深厚的革命友谊,两家的大人也成了朋友,刚巧高攀的妈妈是医生,爸爸在政府机关工作,两家人都是体制内,也算缘分。
可惜到了小学高年级,两个孩子的道路开始分化,谢染跳级成了学姐,高攀学习成绩却越来越差。两人曾经共享过家教,高攀也渐渐跟不上了。所幸他一直就志愿当警察,这并不是个需要学习成绩太好的职业。
高攀高考的时候,谢染已经在东林大学读了一年法学了。原本以为高攀考警校不会太难,谁知差点因为游戏玩太多,视力不过关而凉凉,还是多亏谢文祥在招办起了作用,他才惊险过关。谢染记得那时江姨气得揍了他一顿,让他必须戒掉游戏瘾,但看现在这个状况,那一顿应该是白揍了。
好在如今高攀在启明分局经侦支队当刑警,除了一直没找着对象之外,也没什么让父母操心的了。
高攀终于注意到谢染已经坐起来了,放出最后一个招,说“你可算醒了。吃草莓,我妈特意给你买的。”
声音突然变温柔,导致耳机里面一片混乱。
“卧槽,石头里蹦出来的攀嫂”
“这是同居了”
高攀吼“滚几把蛋”然后把麦关了。
屏幕上蹦出胜利字样,高攀转向谢染,问“那案子后来怎么样了昨天看你太累也没问。”
“提交申请,延期审理。”谢染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手间洗漱,口中充着泡沫说,“下午回了所里,就开会挨批,说我失态,跟辩护人针锋相对,显得我们人民组织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当然,最关键的他们没说我那么失态,最终也没敌过宋情,这才是重点。”
高攀是全世界除了谢染和宋情本人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二人地下恋历史的人。听到“宋情”这个名字,他支支吾吾地说,“你没事儿吧”
谢染忽略之,“他们也就是发泄一下,做个样子,不是真的怨我态度不好。倒不如说,我那么努力地坚持背锅,他们感动还来不及呢。”
“那到底还换不换你”
“我一直怀疑,以你的政治智商居然能在政斗如云的公安系统活到第三集,如果不是世界这个编剧脑抽,就一定是因为你是主角。”
高攀“”
“肯定要换。只是,正式通知下来还要等几天,在那之前我还是负责人,可以趁此机会继续调查。”
“查还有什么可查证据不是早就收集完了,就差上法庭了么異議阿里”
谢染抬头一看洗漱镜,就看见高攀一边喊台词一边做出了逆转裁判里的中二动作,雷得虎躯一震。
她边洗脸边思考,如何在不与高攀讨论太多内情的情况下,让他帮忙调取公安方面保存的,有关胡燃案的所有资料。待到洗漱完毕,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心了,因为这傻子根本不需要她的解释,只要她提出来,就一定会帮忙。可惜此时,他已经开始了新一局游戏。
谢染不忙,坐回到床上刷起本地帖子。
胡燃案之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