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虞并未起身,她坐在了昨天的那个位置上,抬眸冲他笑笑“砚之表哥来了”
容珩扫了扫四周,没看到其他人,他道“你说的那位大师呢”
“吱呀”一声,门关了。
孟若虞这才起身,仰头看着他“那位大师今天恰巧有事没有过来。”
容珩几乎瞬间可以肯定,孟若虞是在骗他。
他刚想开口,就看到孟若虞上前一步,摇着手中的折扇道,“不过没关系,我自幼跟在丹拓大师的身边学习,虽然没有得到真传,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用了,我还有功课没有温习。”言下之意不想在孟若虞身上浪费时间。
“砚之表哥又是温习功课又是教导那两个小孩子,忙得过来吗”孟若虞笑道,她伸出折扇慢慢挨近容珩的胸膛位置,“不如我去跟祖母说一声”
容珩后退一步,避免与她触碰。
孟若虞也不恼,“表哥为何要后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二姑娘的名声。”容珩掩掉眸子里那淡淡的冷意。
“又不是第一次了。”孟若虞弯了弯嘴角,然后收回手,“我记得上一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我像表哥讨教诗经的时候呢”
孟若虞的话勾起了容珩的回忆,他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砚之表哥怎么不说话了”孟若虞挑了挑眉。
“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容珩不欲与她多言。
“别呀”孟若虞仰头,发间的红宝石步摇晃了一个圈,“我都还没有教表哥作画,怎能放你离开”
“我对作画没有兴趣。”容珩冷声开口。
孟若虞眨了眨眼睛,弯起眉眼,“那不知道表哥对什么有兴趣”
容珩晃了晃神,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头上的簪子太过耀眼,还是因为她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但孟若虞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一个答案。
容珩突然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面对孟二,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难缠。
“表哥不说话,难道是表哥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吗”孟若虞开口,“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帮表哥找找乐趣”
容珩眉心直跳,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乐趣”
“表哥快附耳过来。”孟若虞半开折扇挡住了半张脸,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
容珩心微沉,这动作实在是暧昧。
孟若虞扬了扬眉,“其实表哥不附耳过来也无妨,”她走进一步,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带着幽幽的花香。
“不如表哥晚间再过来找我吧。”她朱唇微张,挨着男人的耳垂,尾音有丝丝沙哑。
容珩只感觉一股浑身的麻意从耳廓直接窜入尾椎骨,要不是定力十足,面对如此诱惑,恐怕早就缴械投降了。
他眉头皱的很深,“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孟若虞笑道,“如果砚之表哥现在不方便的话,那就晚上过来找我教你作画。这难道不是乐趣吗”
“还是表哥想差了”
容珩“”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毛笔,道“不知道二姑娘要教我画什么”
孟若虞眼里的笑意渐深,只要给他提一个更过分的要求,他就会退而求其次地选择难度没那么大的那一个。
她重新坐会自己的位置,然后摆了一个姿势,笑盈盈道“教你画我。”
“什么”容珩震惊道。
“怎么不行吗”孟若虞单手撑着头,额角的发丝随意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