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沈氏旁边的男子,身材挺拔,长相俊朗,眉眼间跟孟若虞有那么三四分像,这便是孟若虞的哥哥,也是宣平侯府的嫡少爷孟舟阳,比孟若虞年长三岁。
谢砚之则站在孟舟阳的旁边,他换了一身浅色的长袍,连腰带上也挂上了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和衣着华丽的孟舟阳站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孟舟阳的性子是随了宣平侯,温柔儒雅,像七月的晚风,就算不笑也能感觉到舒适。而谢砚之则是淡漠矜贵,像高岭山上的白雪,难以让人接近。
孟若虞有些不解,为何她会感觉他矜贵呢
其余人分别站在两侧。
离宣平侯最近的是瑶姨娘,身上带着一股子江南的温柔小意,所以颇得宣平侯的喜爱,膝下有一儿一女,孟舟弦和孟若茵。
瑶姨娘旁边的则是月姨娘和箫姨娘,只不过除了月姨娘膝下有一双年仅六岁的儿子外就再无所出,相比其他世家贵族,宣平侯府的人口算是稀少的。
“父亲,母亲。”孟若虞合起折扇,朝着两人福礼。但是那双美眸却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旁的谢砚之一眼。
宣平侯含笑点点头,“来了啊。”
或许是谢砚之太过于敏感,所以他还是捕捉到了孟若虞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压下心里那股淡淡的思绪。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宣平侯府的老夫人被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而扶着她的是一位妙龄少女,孟若娴。
孟若娴能够成为京城贵女之首,其才情和学识自然不在话下,这都要归功于老夫人的教导。孟若娴从一岁起就被老夫人带过去亲自教导,所以论亲疏,孟若虞同沈氏的关系要亲密一些。
老夫人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最上首,她虽上了年纪,但精神头还是算好的。
众人纷纷朝着她行礼问安。
老夫人抬起眼皮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谢砚之的身上,“这位就是谢家公子”
沈氏笑道,“回母亲的话,砚之虽然不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但我可怜他孤身一人,又想着他将来要考取功名,便私下决定叫他过来,没有提前跟母亲通气,还望母亲恕罪。”
谢砚之上前一步,拱手道“在此叨扰老夫人清净,是砚之的不是。”
老夫人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沈氏说的都是场面话,他向来欣赏这些有学识的才子们,不然不可能把孟若娴打造得那么完美。所之前沈氏把谢砚之的赋论拿给她看的时候,她便对谢砚之高看一眼,如果多加用心培养,将来能拿个状元探花也说不定,如果有幸步入朝堂,依着这份恩情,也能好好帮村他们宣平侯府。
“府里好久都没有热闹了,”老夫人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正巧可以好好教导教导裕哥儿和帆哥儿的学业。”
说的正是月姨娘的两个儿子。
月姨娘赶紧站了出来,她面上一喜,对着老夫人道“多谢老夫人抬爱,裕哥儿和帆哥儿太闹腾了,都不知道气走多少个西席了,如果有表公子的教导,定能好好学习。”
为了让两个儿子能够受到好的教育,她私下可是倒贴了不少私房钱去请夫子。可是那两个讨债鬼却是回回都把夫子给气走,这回倒好,府里来了一个表公子当冤大头,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夫人哪能不知道月姨娘心中所想,那两个双生子有多闹腾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自古双生子在大晋国意味着吉祥和好运,当初娴姐儿和虞姐儿也是双生子,所以她把娴姐儿带去亲自教养。后来月姨娘也怀了双生子,他本想抱过去一个,但是宣平侯怜她生产不易,月姨娘身子弱,生产的时候险些熬不过来,所以月姨娘坚决把孩子养在自己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