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体弯的更低,伸手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秀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来。
傅久九的嘴唇微微张着,夜色中看起来安全无害,十分纯洁。
他用拇指悄悄碾上去,那副嘴唇便像春水一样,在他指腹下漾出温软的波。
林郡有些心热,又碾了一下,轻声问“你叹什么气知道着急了吗”
然后又闷声说“就你倔”
片刻后又说“就你倔吗傅久九。”
傅久九有点不太一样了,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
据他了解,他最近不仅用钱上很谨慎,而且也不太和以前那些朋友来往了。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和以前呼朋喝友,到哪里都要做人群中心的那个人几乎截然不同了。
有些以前怎么说也不听的事情,也悄摸地改了。
林郡低头看他“认个错就那么难吗面子就那么重要傅久九”
他捏了一会儿傅久九的鼻子,把人憋得用嘴呼吸后又放了手,轻轻把他的嘴唇捏合拢了。
然后才捋起他的额发来,将嘴唇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傅久九的体温偏低,嘴唇覆上去犹如覆在一块温玉上一般。
微微的温,但偏凉。
相对而言,林郡的嘴唇便如火般滚烫。
傅久九在梦中被烫得轻轻一颤,鼻腔里发出一声浅浅的哼吟来。
林郡谨慎地抬起头,片刻后又忍不住抿着唇笑了笑。
傅久九“第一次”去林郡家,就睡过了头。
醒来时,房间里已经空了。
窗外艳阳高照,雨后的天空一片碧蓝。
秋雨过后,空气变得更凉。
他进卫生间洗刷,出来时正撞上林郡端着餐盘进来。
傅久九有点羞愧“怎么没叫我”
“没关系啊,”林郡把早餐放下“你哪次不睡懒觉”
傅久九略笑了笑,洗脸时打湿的碎发搭在额发,看起来尤其清纯。
贺彩衣跟姐妹去喝茶了,林启一早就去公司了。
傅久九在楼上吃了早餐,林郡送他回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傅久九说“你家被子很舒服。”
“有吗”林郡疑惑地看他一眼“咱们家的不是更舒服”
咱们家傅久九心虚地偏了偏头,他可是一次都没有在那边睡过。
可林郡接下去又说“不过结婚这么多年来,昨天的确是我在老宅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傅久九有点讶异地看他,原来林郡喜欢睡沙发的吗
林郡说完也偏头看傅久九。
他说的这么明白,傅久九总该听懂了吧
只是过了片刻他又眯了眯眼,为什么傅久九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大概是之前关机的原因,陈梦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傅久九看一眼没接,直接将电话挂断,屏幕朝下握在手心里。
不多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大有他不接就绝不罢休的意味。
林郡侧眸看过去“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我继母。”傅久九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林郡了然,片刻后问“要多少”
“二百万,”傅久九笑笑“我没给。”
“嗯。”林郡看他片刻,点了点头。
电话再响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没管。
“对了,”林郡忽然问“我有个发小,以前和你提过的,今天回来,大家可能要聚餐,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