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离之后师尊还觉得不解气,大不了把他绑了罩在袋里,给昌执事揍几顿。”
晏一听他说得如此顺畅,道“你往日就是这么管事的”
这也太熟练了。
松非浅笑,道“清光垣的规矩,向来是有一方求请便可解除合籍。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留一桩婚,师尊难道没听过么”
不好意思,这个他真没听过。
不过以他看来,若一方无意,确也不必硬将两人捆在一处。松非如此处事,倒也并不违他的意思。
松非道“只是,请恕弟子之言,虽然师尊有心要管这件事,但这终归是昌执事的私事。若他无意,弟子以为,我们也不好强加干涉。”
“他究竟如何考虑,还需叫林小友去试探一下。等有了结果,我们再安排不迟。”
琐事都有松非处置,不用他操心的感觉又熟悉又舒适。晏一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松非凑近了些,道“师尊连昌执事都想渡,怎么不渡一渡弟子”
晏一抬眼,对上他目光灼灼,只觉摸不着头脑。
“我都渡你多少次了你是怎么这样不行,那样横死了十二次的,你许是忘了,为师可还没忘呢。”
松非垂目,道“弟子也没忘。”
“弟子只是,同师尊说笑罢了。”
“师尊若是没有他事吩咐,弟子先去交代林小友”
这回他没有自顾自的离开。晏一只觉剩下那点气都平顺了,道“你去吧,我也要去静修室打坐了。”
松非行礼退出。转过屋舍,至晏一看不到之处,他忽然停步,露出萧索而执拗的神色来。
装可怜,效果不差。
做小伏低,效果很好。
言语撩拨,毫无效果。
林小寒给的东西他都看了悟了,汇总成书留待验证。
初试之后,他在识海中一笔一笔记下批注,像个年及花甲的赶考书生,生怕漏了一笔,此生便一事无成。
杂事既已丢出去,晏一也不会时时惦记。他买了一副极为详尽的舆图,偷偷推算了适宜摆放空无名所说阵法的方位。
不偷偷不行。松非一看到他拿出阵图,就开始摆令人牙酸的委屈脸。他骂过一次,某人更进一步,伤心得快哭了。他受不了他这样,只得缴械投降,再不在他面前表现出他还在考虑这事了。
松非先前告诉他,没有玉镜能独身突破化神,他原以为是灵力不足的缘故。如今他虽靠修真者难以想象的灵力源强行破境,但练气几日后,还是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松非所指为何。
修真者每突破一个大境界,再次突破所需灵气都较上个境界时多出许多倍。而如今他无论怎样运功,所吸收的灵气都丝毫无法在体内形成积累。
这显然是功法造成的问题。他若想再像突入化神一般突入合道,得有一股这次十倍以上的纯净灵气灌体,方有些许机会。
在这界要弄到这些,恐怕比应承空无名去激活本源还难,更别提合道之上还有渡劫了。
也许是怕松非再提双修之事不好招架。这份了悟,晏一刻意未对他提起。
他不提,松非也从不过问他修炼近况如何,在他身边时,只一味跟他东拉西扯,时不时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来。
既无大事,十数日转眼即过,林小寒试探过昌绛,回来报称昌绛虽然十分心动,难免还有些顾虑。将心比心,晏一怎会不知他是信不过他们。但多日不提,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