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倾城之色。有人明媚,有人秀雅,有人清净
但在他看来,他的师尊仍是至美。
晏一察觉到他来了,懒得招呼,只是对他招了招手。
松非慢慢走到他身边,在他身畔坐下。
“弟子方才去寻师尊,见到一个怪人。他可有对师尊不利”
晏一道“这人虽然可疑,出手倒很大方。”
他将新得的黑令丢给松非,道“我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他的来历,但想了一阵,还是没什么头绪。”
松非将黑令与自己原先那块连通,道“他只给了师尊报酬,就送师尊回来了”
晏一道“他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任务,我还在斟酌。”
他摊开手,古卷现出。
“这也是他给的,据说是可通一界本源的古阵图,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刚好一起参详。”
晏一说着就要展卷。松非按下了他,道“还是弟子来展。”
他知道他是担心机关。两人如今修为差距逆转,有事弟子服其劳也是应当。他反手将卷交给他,道“我有察验过。”
松非不跟他争,掌力微吐,古卷在他手上徐徐展开。他未将卷彻底悬于空中,而是一手持尾,晏一垂头细观时,不知不觉便与他靠近,甚或有些无意碰触。他不觉得阵法有何值得参详之处,他看过其上没有噬灵陷阱,马上便转过劲头,参详起他师尊来。
他束发总是潦草不拘,垂成一道乌瀑。松非的身形比他高些,如此靠近,可见鸦鸦发顶上落着一枚残花。他忍不住伸手去捻,晏一却恰巧抬头,于是,他的手便正挨在了他头顶。
被弟子摸头的感觉古古怪怪的。晏一皱眉,道“你做什么”
松非忙道“弟子无礼。”他放下手,掌心里托着那片花瓣。
晏一无奈,道“我叫你一同参详阵图,你又走神。”
松非道“弟子只看出不是凶阵,旁的不甚明白。”
晏一道“你啊”他如今也懒得教训他不够求知若渴,直接道,“阵确是古阵,确是空无名所说之用,至于能否奏效,还不好说。我猜,这不是此界之物。”
松非道“弟子总觉得,这人行径诡秘,不像好人。”
晏一看了松非一眼,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有这么特别吗难得见你未知全貌,便生定论。”
“我虽然也不喜此人。但一见到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松非心中一阵焦躁。
他忍不住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