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闭关室缝隙里泄露的信香已太过厉害。为了避免多一个人出事,他不得不将林小寒打发出院子。
而室内信香更浓如打翻了万盏花露。
如果不是有足够坚固的结界及禁制守护,让这些信香自由散发出去,足以催发此时雁阁内所有的光朱的情yu。
松非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变化。
某些地方亢奋极了。
临时标记通常有十日的效用,算来刚刚过期几日。师尊这样子应已是忍熬过了初期的涌动,如今情热催发,可以推测他并不算完全神志清明。
如果现在占有他,依他的脾气,想来并不会多么怪罪。
松非跪在晏一身侧,轻轻拥住了他。
“师尊我可以吗”
晏一攀着他,睁大的双眼雾蒙蒙的。光朱的信香与碰触,稍稍安抚了他的焦躁,但渴望却更添一筹。
可以,可以,快来吧
整个识海里回荡的都是本能的蛊惑。他嗡动嘴唇,积聚了半天力气,最后吐出的却是
“不行。”
被赶出院子的林小寒倒没什么脾气,甚至还在肖想是不是两位前辈能就此成就好事。
和衍前辈嘱咐他莫要离开雁阁,有事可呼唤那位执事。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该尽量少生事,虽然不熟路途,也只是按照舆图摸索,并不打算找昌绛带路。
从前沈宴师叔,信期前十数日便会躲出宗门闭关,还在宗门中被传为矫情。如今看来,若非如此谨慎,师叔体质固然难以掩藏,宗门里至少也得大乱一场。
他过去时常想,为什么修士要分为光朱与玉镜,勉强还有前辈师兄与他分说一番天地失衡,唯此可通大道的理。为何要有孤阴,却是谁也不会跟他解说了。
和衍前辈所许诺的所谓保他独身成仙,他其实并不很憧憬。已经几千年没人飞升过了。这不是他这样的人该想的。
他只是觉得,如果那天来的不是和衍前辈,晏一前辈和他自己大概都已落入了极其糟糕的境地。
而他看起来又那么爱他。
林小寒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矛盾。
他不甘心委身把自己当作工具或是宠物的光朱,想堂堂正正活着,可又难免向往话本中那样琴瑟和鸣的道侣。
这样首鼠两端,是不是,很可耻呢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周围越来越静。他所配的玉令等级颇高,故也没什么人拦他,等他晃过神发现不对,已彻底迷失方位了。
走廊外庭院清幽,廊内独他一人,不知名的光源穿过半开的纸格拉门,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懊恼的敲了敲头,林小寒拿起玉令,正犹豫要不要麻烦一下昌绛,却听见昌绛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别打我的脸”
林小寒本能地缩到了门扇之后。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人摔倒的响声,还有刺耳的骂声。
“你一个有主的,这么宝贝这张脸干什么我看你就是一天到晚想着勾引阔佬大能,攀上高枝好甩开我这个没用的夫主。”
“你还敢躲信不信我禀了阁主,把你拖到观览场扒光了抽看看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第一楼摆执事大人的架子”
不知什么东西抽打在上的声音暴雨一样冲击着耳膜,中间夹杂着昌绛微弱的辩驳和求饶。
林小寒不由缩起身蹲下抱住头。
这些他太熟悉了。
落枫门里,很多师兄或是师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