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岁左右的少年,哪里知,叶止奕如此狠毒。
而他如此羞辱只是因为旁人同他说洛清疏可与之一战。
回去后洛清疏就大病一场,还落下心疾。
如今,叶止奕似乎是想玩当年的旧把戏。
“师父”
洛清疏的语气头一次如此急切。
冷清秋方经历了丧女之痛,面色憔悴,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他摆摆手“阿萤不是你,他输得起。”
谢流萤,从来都是所有弟子里,最豁达,最坚韧之人。
他从来不是笨,不过大智若愚,锋芒内敛罢了。
且洛清疏插手,谢流萤,不战而败,更为丢脸。
谢流萤咬着牙站起来,方站起来却再遭一击,膝盖擦在地上,空气中泛起了血腥味。
叶止奕太喜欢看谢流萤这打不过气不过又非得打的样子。
真是有趣极了。
还以为这么柔弱的小美人只能在这试炼大会一轮游,未曾想还撑到了决赛。更未曾想他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凶
你凶的起来么
叶止奕觉得好玩。兔子急了兔子急了还是只笨兔子。
“早早认输吧,我都不忍心伤你了。或者,你想像你师兄一样,尝尝屈辱落败的滋味”
叶止奕神情惬意,雄鹰也懒得逗弄那幼虎,拍着翅膀落在老虎面前,竟是毫不畏惧。
谢流萤闻言已经握紧了拳头,他腿还有些兜,手撑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扔掉了鞭子,拿出了剑。
叶止奕想笑。
和沈缨聊天时也听他说起过谢流萤,谢流萤的剑术从来都是下三滥的水准,上不得台面。
谢流萤淡青衣裳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那是方才,擦跪在地上弄的。
叶止奕向来心狠手辣,不过想到那完美的皮囊要留下一个丑陋的疤,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高台上的老者抚着胡须,颇为欣慰“这场,奕儿必胜无疑了。”
这谢流萤不堪一击,还当不得奕儿的对手。
临忧天尊看着少年站着的腿还在颤抖,面色却为露出一丝惧意,他食指直接轻敲桌面“你看。”
场上,这次谢流萤先出击,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
谢流萤的剑术,快疾如风,招招致命;严密如墙,毫无破绽。
这剑术出神入化,飒爽利落,和他之前用鞭的拙劣技术,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旋身握着剑柄接了叶止奕一萧,旋即剑出手,他踩着剑腾空,踢在了叶止奕没有防护的脆弱腰脊处。
叶止奕刹那间仿若遭受腰斩,在地上连滚几圈。
因着那腿受了伤,力气不足,谢流萤自己也被反震得摔倒在地。
幼虎扑向了鹰,鹰再次灵敏旋身躲开,那虎却是做了个假动作,回身咬了鹰翅就要吞入肚中。
雄鹰急忙自断一翅,自空中跌落外地。
幼虎舔了舔爪子,已经不屑于折磨失去羽翼哀嚎的鹰。
叶止奕惊诧不已,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谢流萤的剑术,连洛清疏也不如他
沈缨也明明说过,谢流萤,剑术极差,连自保都做不到。
如果他装了十几年的废物,那谢流萤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你”
谢流萤站起身来,俯视着地上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叶止奕“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