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山里修习不染尘俗走在路上能发光似的,那兔子灯就是个小姑娘硬要送给他的。
路过那勾栏院时,谢流萤被一堆姑娘拦了下来。
姑娘们各个容色姝丽,身姿丰腴,那腰水蛇一般,笑起来艳如牡丹晃得人眼花,脂粉香气让人沉醉。
藕臂抱着他的胳膊,蹭着他的手臂,一个个的要把贴身肚兜往他怀里塞。
谢流萤被那脂粉香弄得晕晕乎乎,沈缨将谢流萤护住,那姑娘们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的他不舒服“别碰他。”
有个黄衣姑娘讥讽地笑了“嫌我们脏”
“我记得你前几日还在咱院里抱着姑娘喝的烂醉呢。”
“他不一样。”
谢流萤不想他们吵起来,看着那黄衣姑娘“好姐姐,太香了,我受不住。”
那眼睛是清澈干净的,可是眼睛上挑偏偏是带了桃色的。
这一声好姐姐叫得那姑娘耳根酥软,没了脾气“好心肝,下次自己过来玩,姐姐教你怎么变成男人。”
谢流萤上一世大家都忙着禁欲修炼,哪有时间管这些情情爱爱的事,这一世属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刺激。
那黄衣姑娘还欲调笑几句,却被旁边的姑娘拉住指了指楼上,她抬头看到楼上戴了黑色面纱的女人,对上她的蓝眼睛后顿时噤声垂头,不敢多言,赶忙打了个手势,一大帮姑娘登时走了个干净。
谢流萤扶着沈缨的手臂喘气,颇有些怨念“这美色也不是谁都消受的起的。”
沈缨带谢流萤走了一路,猜了灯谜,给他买了糖人,还帮他给冷颜霜挑了些首饰,便准备找个酒馆吃点东西便回去了。
“师弟你在此处等我,我看看四周有没有酒馆。”
还是不放心“乖乖的不要乱跑,路黑,等下我送你回去。”
“好。”
谢流萤抱着兔子灯,看着天上的弯月和稀疏的星星,
渐渐入了神。
直到冰凉的刀刃贴上他的脖颈,他才陡然回神。
“好漂亮的小东西。”
那人颇为惊讶,话毕只一拂袖谢流萤便晕倒在他怀中。
少年葱白修长的手被人执起,女人像端详稀世珍宝一般,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指小心翼翼摩挲着少年的掌心,那少年五指纤细指甲晶莹,肌肤白皙隐约可见淡青血脉,女人痴痴地看着少年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亲少年的手指尖。
那女人穿着黑色纱裙,手腕脚腕上均套着金环,皮肤雪白,五官立体精致,尤其眼窝很深,有双深邃漂亮的蓝眼睛,很有异域风情。
“皇帝送来的那五十个还不够你玩的”声音冰冷的青年一袭黑色金纹窄袖长袍,面色倨傲,抱臂而立,透过珠帘瞧见女人卑微的模样,不由冷嗤道。
“他不一样。”
拂水荷轻轻拨弄少年浓密的睫毛,盯着他红润的嘴唇,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陆眠,我挑不出他的瑕疵。”
陆眠征战多年,那边塞一个女人没有他也不曾对男的下手。他对男的完全没兴致,甚至是看见那些爱打扮的粉面小生就倒胃口,但是拂水荷说的他越发好奇起来。
拂水荷有怪癖,喜欢收集些美少年,再玩弄他们。
哪一次不是各种小玩具一起上折腾得少年们梨花带泪哭爹喊娘的。
他可从未见拂水荷这仆从一般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掀了帘子,朝床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