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徐金燕知道她在开玩笑,“等会下工直接抱我家来,你到时候可别不舍得。”
“你抱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中午就吃饭的时候老实了几分钟,接着就磨着让我带他过来,我想着过两天文森文林放假就让他们俩看着。”
“行,让我加青青看着也行,这几天热,在家也好,就是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放假。”
“八九不离十。”陈珍猜测道,说完感觉怀里的儿子挣扎着要下去,先问了句,“乖乖呢,怎么不在院子里”
“和她小哥在屋里呢,上午小峰跟着我爹和爱国,刚刚领回来,说想妹妹了,正好,下午跟我们去,让他看着点我们也能多干会活。”
陈珍“小峰才多大就让他看孩子。”
徐金燕“也就是帮忙看着点别摔着,哪能光靠他,比让小乖和文炎两个在那好一点罢了。”
“这还差不多。”陈珍松了口气。
“我又不是后娘,还不至于让三四岁的孩子干活。”徐金燕说着进屋去抱孩子。
“别提了,那家可算是消停了,我婆婆说这几天正说离婚的事呢。”
“要我说离了也好,省的隔三差五闹一会,听了心烦。”徐金燕提起这事就想骂人,两人说的不是别人,是贺振良的堂哥一家。
她们俩难缠可都是这一家造的孽,贺振良的堂哥贺振宝年轻的时候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后来在公社吃了几年饱饭,娶了山里的姑娘,那姑娘人不错,比贺振宝年轻几岁,嫁过来生了一男一女,只是这几年大锅饭没了以后,家里再也没吃饱过。
贺振宝不是个东西,家里有点钱就拿出去堵了,媳妇说了也不管,一不乐意还打人,对方过不下去直接连夜带着女儿跑了,贺家找了好几天没找到。
贺振宝带着儿子,没过多久又娶了一个,只是第二个媳妇太能挑事,还特别能挑陈珍的事。
贺振良在外当兵十几年,陈珍一直在家照顾老小,然而对方嫁过来没几天就开始阴阳怪气。后来还想打发贺振宝过来借钱,陈珍没给,两家闹崩了。直到去年,陈珍怀孕,对方突然怀疑陈珍和贺振宝不清不楚,在外说闲话,陈珍和她吵了好几次,受气加上年龄大了,胎像不太好,和徐金燕说过几次。
腊月初贺振良给家里孩子邮了吃的,陈珍看见二儿子把堂侄子领回来玩就给了块糖,就是这块糖引出来的事。腊月初六贺振宝的媳妇过来闹事,说陈珍比她这个后娘都心疼孩子,干脆喊陈珍娘算了之类的,话有些难听,陈珍和她吵了起来。
徐金燕听着隔壁声音不对想出去看看,结果就看见那人把陈珍推一边去了,一着急去拉人,两人摔一块了。
因为这事,两个孩子早产了大半个月,徐金燕别的事不记仇,但是关于孩子的事记性从来都不差,只是看着屋里乖乖巧巧的小闺女,徐金燕这心里突然软了一块,想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干什么还不如多看看孩子。
“算了,提他们干什么,咱们还是赶快去干活要紧,上午队长刚生完气,下午别再找事。”徐金燕抱着闺女,手里牵着儿子,背上背着下午给孩子吃喝的东西,招呼陈珍走。
“就是。”陈珍也不想说这事,“下午咱三个人,估计得换一次地方。”三个人一起干活速度就快了,那一堆肯定能扒完,就是不知道换哪去。
队里的苞米运回来以后都是一堆一堆的放着,扒干净皮以后直接摊开晒,现在村口都是苞米堆,有的离树近,有的离树远,她们这种带孩子的,就想被分到旁边有棵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