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祝一和不在。
祝一和缩在木门里面,半蹲在地上不让人从上方的半透明窗子看到他的身影,等敲门声一停立刻从中段位置的缝隙朝外望去,却正好对上一只同样从缝隙望进来的眼睛。
眼睛因为过于凑近而看不太清具体的形状,眼黑与眼白却十分分明,甚至可以看到彼此瞳孔的收缩。
祝一和
聂飞
“祝大师”聂飞立刻喊他。
“不在不在,里边没有人”祝一和连忙扯住房门嚷嚷起来,救命啊,话说一个大总裁为什么会学自己趴门缝上看你属于总裁的矜傲呢
“祝大师开门啊”聂飞连忙用力扯门,却被祝一和同样扯着不让他弄开,“祝大师我有事找你,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病了”祝一和因为用力脸憋得通红,却依旧吼出声,他这里才是真正的人命关天。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聂飞脑筋一转,猛一松手,祝一和扯着门板的同时他狠狠一脚踹了上去,连门带祝一和一起被踹到地上。
“祝大师。”聂飞连忙上前将门板移开,搀扶起祝一和问道“你没事吧真是抱歉,我会赔偿的。”
“你走,你给我走”祝一和一手揉着自己砸地上的屁股,一手指着门外“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祝大师,对不起,您可以打我骂我,但我是不会离开的。”聂飞的语气十分坚定“前些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真有本事的人,我希望您能够帮帮我,毕竟这种时候我只能想到您了。”
让一个信奉科学二十多年的人突然玄学起来,聂飞就算是已经转变,但到底不认识玄学人士,这个“江湖骗子”都是偶然间邂逅的。
祝一和是真的不想接待他,但此时人已经进来,他想要推出去怕是有些麻烦,最后只能长叹一声,一掸衣袖,青色的儒家长衫袖子一抖,道“说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其实,祝一和也明白,无非就和王致远一样,将厉鬼驱逐,还他太平。只可惜,他的本事
“我希望祝大师能帮我找到那只鬼,我还有话想对他说”聂飞眼神炙热,仿佛一轮太阳,将满怀的阳光投向束脩。
祝一和
这和他想象中还真有点不太一样。
聂飞一身过于严谨的西服,将一份文件放到束父的办公桌上,“束伯伯,这是聂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束父诧异抬头,满脸严肃的年轻人手缓缓攥紧,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了些许的紧张。
半晌,钻进的双拳松开,声音很低却极为坚定“我想追束脩。”
从书房中醒来,暮日昏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束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明明小甛却感觉比睡前更加倦怠。
伸手摸向衣服的前口袋,束父拿出眼镜为自己戴上,这才撑着躺椅的扶手起身,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后悔,往日种种却仿佛如挣不脱的梦魇,始终在他的心底不曾散去。
“爸,你醒了。”束脩就飘荡在束父身边,打量着父亲有些苍白的脸色,满脸担忧“爸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人回应,这里根本就没人能够听得到他说话。
束父缓缓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略有些凉意的清风吹进来,将他满脸的困倦一扫而空。
“儿子。”束父轻轻扶着窗框,心中到底是无法释怀的。
意识到父亲正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束脩也有些难过的抱住自己的父亲,却根本不敢抱得太紧。他一用力,手便穿过去了,美梦也便醒了。
“整天就知道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