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意义上的。
男人的动作过分强硬,简直像是想要将我整个人都锁进他瘦削的身体里一样,拜他这副干瘦如柴的身体所赐,我被他的肋骨硌得生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想此刻的他大概也不太好受,但那家伙依然没有一丁点放松的意思,连声音听上去都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我想要推开他。但即便我是正儿八经从警校毕业的学生,即便他看上去分外瘦弱,可他毕竟也是从少年时期便开始在黑手党最底层摸爬滚打,一路走到了最顶端的男人。
在他的禁锢下,我找不到任何挣扎的余地。
“原来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大人有喜欢当街打扰无关系的女孩子的爱好吗”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紧接着,太宰治揽着我的手终于松了些许。
我连忙从他的怀抱当中挣脱了出来,像是西伯利亚雪原上被枪声吓破了胆的兔子一样钻到了某个替我解围的男人身后。
“看来您近来相当得闲,还有时间大老远地从横滨赶到东京来。”男人毫不客气地谴责着太宰治的行径。
“您在说什么啊。”太宰治深沉的声音里带着点似有似无的讥诮“我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您刻意的安排吗魔人费奥多尔君。”
“您可真是会说笑。”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披风间探出了手,轻轻握上了我的“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吧。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完全与您没有联络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布置不是吗”
“是怎样的呢。”太宰治轻嗤了一声,却并没有更多地就这个问题继续辩解。
这样刚好,反正我也并不想去听太宰治口中的任何解释这个人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很多时候,他说的明显就是轻而易举就能揭穿的谎言,可听着的人却依然会不受控制地去相信他。
即使过了三年,我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应付这样的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索性不去听他口中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奈维娅。”费奥多尔的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他稍侧着头,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从我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的一层薄影,看起来好看得要命。
“不用担心,奈维娅,我在这里呢。就算是那家伙也不会伤害到你。”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情也终于放松了许多。
“用温柔的谎言来欺骗单纯的少女,这倒很像是你的作风。”
太宰治开口说这话的时候,我怔了一下
这话不管怎么看都不该论得到他来说,所以到底是谁给了他勇气
“这可真是。”我觉得费奥多尔大概都快笑出声来了,他将握着我的手又稍稍收紧了些“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大人该不会是打算亲自教我该怎么跟自己的爱人相处吧。”
“虽然您姑且也算是经验者,说句稍微失礼一点的话,我更乐于把您的事情当成是难得的教训”
“也亏着您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说起来我刚刚在不远处的转角里还看见了那位您之前带在身边的小姑娘呢。”
“就是那位留着漂亮橙色长发的孩子。”
橙色长发
听着费奥多尔的描述,我脑海当中倏的出现了某个并不太让人愉悦的场景。
说来也是好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太宰治待我并不算体贴,虽然也姑且还算温柔,可在很多方面,他表现得总是有些笨拙到迟钝。
那时的我体谅他的疲惫,体谅他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恐怕没办法在所有事情上都做到细致入微。就算没有那些让人怦然心动的小细节,我们依然可以过得平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