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一不留神便掉到了床下。
张贵妃听到动静进来,一看到他在地上趴着,赶紧叫人将他扶上床,自己则红着眼眶帮他擦口水“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呜”季闻喘息着,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
张贵妃抽泣不已,等太医来了之后赶紧让开,太医细细诊治一番,这才急忙跪下“皇上贵妃娘娘皇上此症乃是中风之兆啊”
季闻听到他的话,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宫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季听进宫时,张贵妃哭得都要抽抽了,她皱眉看了眼四周,冷着脸走到张贵妃面前“本宫将皇上交给你,你便是这样伺候的好好的为何会中风”
“伺疾的人又不止臣妾一个,殿下怎么专挑臣妾为难,莫非是觉得皇上护不了臣妾”张贵妃立刻顶嘴。
季听大怒“大胆,其他人都给本宫下去,本宫倒要好好跟张贵妃理论一番,什么叫觉得皇上护不了你”
“都退下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长公主找茬”张贵妃也猛地站起来。
宫人们面面相觑,赶紧都退下了,张贵妃一抹眼泪,愁眉苦脸的朝季听伸手“快扶我坐下。”
“活该,哭这么卖力做什么”季听板着脸扶她坐好。
张贵妃撇了撇嘴“今日伺疾的李嫔哭得不够,皇上便给了她一耳光,说她图谋不轨,逼得人险些自尽,我都是贵妃了,若因为一样的原因挨巴掌,未免太丢脸了。”
季听啧了一声“好好的人突然瘫了半边,能不受刺激么太医怎么说,可能治好”
“他这病严重,治好了半边身子也不利索,”张贵妃闲闲道,“甭管是哪朝哪代,都没说让瘫了半边身子的人做皇帝的,如今前朝后宫可都活络得紧,都指望皇上收了自家子嗣做储君,日后能一步登天呢。”
季听轻笑一声“那今日应该不少人来探贵妃娘娘口风吧”
“可不是,但凡跟皇室沾点亲的,都要来打听一番,几个家中子弟出色的,更是觉得储位非他们不可了,”张贵妃斜了她一眼,“你家那个小娃娃,打算什么时候公之于众啊”
“不急,先让他们争两天,”季听淡定的看向她,“你先叫人将中毒的案子交给皇上,只有皇上看过了,此事才算尘埃落定。”
“知道了,交给我,”张贵妃说完顿了顿,笑眯眯的看向她,“是不是在过一阵子,我便能见着你家小东西了”
“那是自然。”季听扬唇。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季听才眼眶一红去看她的胞弟了,等再从宫里出去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虽然在宫里不需要做什么事,可季听却觉得比在校场一天还累,疲惫得脚都抬不起来了。
今日扶云没有站在宫门口接,她便一个人往马车前走,等到了跟前时,车帘子突然被拉开,一大一小四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季听惊悚的钻进马车,催促车夫赶紧走,然后气恼的看向凭空出现的俩人“谁让你们跑出来的,若是被人看见了,知道会有多麻烦吗”
“不会被发现,阿简答应我了,来接你的时候不说话。”申屠川淡定的看向怀里的阿简。
阿简立刻点头。
申屠川扬唇“你可以说话了。”
“娘”阿简笑着朝季听伸手要抱。
季听好气又好笑的横了他们一眼,把阿简给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