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轻呼一口气,谨慎的躺好之后才闭上眼睛,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扶云已经出现在屋里,看到她后忙凑过来“殿下你醒啦”
“贼眉鼠眼的,说吧,又有什么事”季听扬眉。
扶云嘿嘿一乐“哪有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您方才都同牧哥哥说什么了,为何他一从您这出去,就钻进书房开始看书了。”
“他看书有什么可稀奇的”季听不解。
扶云神秘兮兮“光是看书自是没什么稀奇的,可他一边看还一边摘抄字词,抄了满满一大页呢。”
季听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
扶云一脸莫名“您笑什么”
“你就别管他了。”估计是在为她肚子里这个取名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从初秋走到了深秋,季听的肚子终于有了清晰的起伏,然而她一换上厚些的衣裳,那点起伏又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段时间她虽然一直猫在家里,但也听说了不少申屠川的事,她知道他深得皇上信任,办成了几件了不得的大事,又为百姓建桥修路,如今在民间的声望,已隐隐有超出当年申屠老丞相的趋势。
“申屠川又升官了,我就不明白了,为朝廷办事的人那么多,皇上为何偏偏只宠信他”虽然被殿下教训过了,可扶云一提到申屠川,还是忍不住郁闷。
牧与之扫了他一眼“申屠川父母双亡,家中无有权势的族亲,又同殿下闹掰了,算得上彻底的毫无背景,皇上多疑,自然只喜欢这样的人。”
“可是”扶云话没说完,褚宴便戳了他一下,他赶紧闭上了嘴。
不一会儿,季听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桌前,斜了扶云一眼问“方才远远就听到你说话了,为何我一过来,你反倒没音了”
“这不是说完了么。”扶云讪讪。
季听轻嗤一声“少来,你刚才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跟牧哥哥聊了两句申屠川。”扶云小心开口。
季听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突然颤了一下,接着就僵住了。
扶云紧张的站了起来“殿下您怎么了我去叫太医”
“你给我回来。”季听表情微妙。
扶云只好站住,和褚宴一起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牧与之皱眉走到季听身侧“哪里不舒服”
季听深吸一口气,一脸神奇的看向扶云“你再说一遍,刚才聊了谁”
“申屠川。”扶云讷讷的回答。
他话音未落,季听便感觉到肚子里动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到底是他的种,听到他的名字,竟然会动了”
“什、什么意思”扶云都傻了。
季听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乐了。
最后还是牧与之先反应过来“孩子动了”
褚宴愣了愣“真的”
“嗯,刚才动了。”季听点头。
牧与之沉默片刻“申屠川”
“又动了,”季听都觉得无语了,忍不住拍了拍肚子,“你搞清楚,老娘才是冒着生命危险怀你的人。”
“你别动他”
“别拍坏了”
牧与之和扶云说话的功夫,褚宴已经窜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身体力行的制止了她的行为。
季听无语一瞬“我这就失宠了”
“殿下还是小心为妙,”牧与之说着,抬头看向扶云,“把大夫叫来,为殿下请个平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