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次擅自领兵剿匪, 怕是把皇上得罪惨了,都被关两个月了, 还没被放出来。”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皇上的惩罚早就结束了,是长公主自己不愿意出门, 跟皇上较劲呢。”
“哦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皇上给了前驸马翰林院的差事,她觉得损了她的颜面,所以才气得闭门不出。”
“咱这位长公主殿下可真是,喜欢人家驸马的时候, 就差把全副身家都给出去了,不喜欢了,就一顿打撵出来, 还不准皇上给个差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不是么,原先还以为她是多重情重义的女子, 如今一看,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们在议论的时候,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角落里,里面坐着的人将他们的话尽数听了进去。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捧着热腾腾的油纸包上了马车, 车夫便驾着马车走了。
马车穿过闹市来到长公主府的后门, 等里头的人开了门后进去了。一直在马车里坐着的扶云拿起油纸包, 怒气冲冲的往主院去了。
季听正躺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 看到他后立刻坐起来“买回来了”
“嗯”扶云沉着脸将油纸包放在桌子上,纸包因此散开,露出里头一颗颗色泽诱人的炒栗子。
季听咽了下口水,自己捏了一个熟练的剥开,吃到嘴里后才满足的叹息一声“馋死我了。”
“殿下都这种时候了,您怎么还吃得下去”扶云怒问。
季听斜了他一眼“都说了让小厮去买就行,你非要跟着去,现在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不高兴了吧”
“原来您也知道外头在说些乱七八糟的啊那您怎么就不解释呢分明是申屠川自己提的和离,怎么到最后您却成了负心人”扶云气哼哼。
季听叹了声气“即便我们去解释,也得有人信啊,当没听到多好,也省得总为此烦忧,等到日子久了,便不会再有人记得此事,老百姓的记性没你想的那么好。”
“那我们就吃了这个哑巴亏”扶云瞪眼,“他申屠川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听说入朝不过一月,便为皇上办成两件大事,如今皇上可是信他得紧。”
“那不是挺好”季听轻笑一声,“他本就有治国之才,往日留在咱们长公主府,才是委屈了他。”
“殿下”
“我不想再提他,”季听的神色淡了下来,眼眸平静的看向扶云,“既然已经和离,那我与他便不再有任何干系,你日后不管听了他什么消息,都不必再同我说,扶云,我希望你能将他当陌生人,不论他做什么,都同我们无关。”
扶云愣愣的看着她,好久之后眼圈微红“我就是觉得殿下委屈了。”
季听捏住他的脸“傻孩子,你想多了,我才不是最委屈的那个。”
扶云想问那谁是最委屈的,结果还未问出口,就听到季听道“我都要饿死了,赶紧给我剥栗子。”
“哦哦,好。”扶云忙应了一声,坐在季听腿边开始剥板栗。他原先剥得不怎么好,但这段时间殿下几乎每天都在馋糖炒栗子,他剥得多了,也就熟练了,两只手的拇指并在一起一捏,便能将外壳轻易的捏破,而不伤里头的栗肉。
季听就看着他剥,他剥一个她便吃一个,直到一斤板栗吃了大半,她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好了,不要再剥了。”
“那剩下的就先收起来,若是晚上殿下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