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子多少对青枝还是排斥的, 她的病好得不如寻常人快, 即便申屠川已经刻意减轻药量,想同她一起停药了, 但还是比她早了五六日痊愈。
季听对此心气很不顺,但她顾不上找申屠川的麻烦, 因为她忙着哄牧与之等人。没错, 在她精神越来越好后,终于意识到那哥仨在生她的气了, 即便是最贴心的小棉袄扶云, 如今也对她爱答不理的, 怎么都不肯放脸。
“若不是怕他们担心, 我又怎么会在酒中下药, 明明是为他们着想, 他们倒怪起我来了。”季听在又一次跟扶云搭话失败后,气哼哼的找申屠川抱怨。
申屠川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殿下这些话该跟他们说才对,找我说什么,我又帮不了殿下。”
“你当然帮得了,”季听赶紧道,“那日就你一个人没喝酒,他们还以为我是故意留你一个人, 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生气, 你去跟他们解释, 我其实是一视同仁的, 并没有最依仗谁。”
她想了许久, 都觉得问题出在申屠川这里,若是所有人都昏倒了,他们或许心里还平衡些,但申屠川却陪了她整夜,他们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现在就指着申屠川帮她解释了。
申屠川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季听满是期待的眼眸,一脸郑重的回答“我不。”
“为什么”季听无语。
申屠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因为自从他们不理你之后,你在我面前就话多了起来,我喜欢你唠叨的样子。”
“你才唠叨”季听恶狠狠的威胁,“别废话,赶紧去帮我解释,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殿下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申屠川看向她。
季听想说几种刑罚吓唬他,但转念一想他不是那等能轻易被吓住的人,思索一瞬后道“我就搬出去,再不跟你同住。”
果然,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有用,申屠川闻言沉默许久,最后答应了她。季听满意的看他一眼,自觉这次肯定有谱了。
当日晚膳时,长公主府众人再次聚到饭厅。饭厅里十分安静,平日最为聒噪的扶云也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季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咳了一声对扶云道“扶云,你手边的金丝南瓜给我夹一块,我有些够不到。”
扶云闻言立刻乖巧的给她夹了一块南瓜,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并没有要跟她聊天的意思。季听嘴角抽了一下,求助的看向申屠川,然而申屠川只是镇定的吃着晚饭,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季听咬牙在桌子下面踢他,然而他不为所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季听气极,脚上越来越用力,踹得多了,申屠川旁边的褚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殿下,你踢我干什么”
“没有啊,我没动。”季听睁眼说瞎话。
褚宴沉默一瞬,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季听狠狠剜了申屠川一眼,申屠川这才开口“抱歉,我不小心踢的。”
“我就说嘛,明明我没有动。”季听赶紧道。
褚宴无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饭厅里的气氛依旧沉默,季听默默盯着申屠川,连饭都不肯吃了。申屠川静了一瞬“我要跟大家说一件事。”
牧与之等人停下筷子看向他,他这才缓缓道“殿下初服药那日,我察觉到不对劲,没有喝殿下的酒,所以才能及时跟着殿下去了空屋,并非殿下特意没给我下药。”
“没错没错,我当时药都下在同一个壶里了,并非是刻意针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