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看到她眼睛晶亮,心情不怎么美妙“你很想他”
“都好几个月没见了,自然是想的。”季听说完直接倚在他身上,接过莲子粥开始小口小口的喝。
申屠川看着她喝粥的认真模样,一时之间有些出神。
他这次不像前世那般端着,自入了长公主府便努力融入,也仔细观察了所有人,然后他就发现,季听这几个月里从未在扶云和褚宴的院子里留宿,同他们虽然亲密,可也没有像对自己这样。
他这段时间带着扶云念书,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关系紧绷,但相处上还是比原先要自在许多,也从扶云那里旁敲侧击到,扶云也好褚宴也好,同她都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也就是说,季听在他之前,很可能只有牧与之一个。
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他多高兴,反而升起了危机感,因为这恰恰说明,牧与之在她心里是特殊的,而他不希望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在她心里特殊。
季听一碗粥喝了大半,都没听到申屠川说话,不由得抬头看向他“想什么呢”
“想那些主动给丈夫纳妾的女人。”申屠川淡淡道。
季听顿了一下坐起来,眯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深宅妇人为了不让丈夫独宠一个妾室,便为丈夫寻来更多的妾室,原先我不懂为什么,现下倒是有点懂了。”难怪牧与之先前执意要为她纳侍夫,想来也是觉得他的存在是一种威胁。
季听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你想纳妾了”
“你从哪得出的结论”申屠川无语。
季听把剩下的粥一饮而尽“是你先提起的,还怪我多想”
“没想纳妾,我只要你。”申屠川握住她的手。
季听斜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看似不在意,唇角却扬了起来,申屠川定定的看了她许久,没忍住俯身吻了上去。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簌簌的压在枝头上,将干枯的树枝压得吱呀作响。
荒唐过后,季听指挥申屠川将自己抱到了窗前的软榻上,打开窗子看外头的雪花。申屠川蹙眉将窗子关上“汗还未消,吹了风仔细着凉。”
“我现在太热了,不怕着凉。”季听说着又要开窗,只是申屠川抵着窗子不给开,她直接气笑了,“申屠川,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听儿乖。”申屠川缓声道。
季听“”
“等你汗消了,我就给你开。”申屠川哄道。
季听发现自己近日对他这种语气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至少现在她就只想听他的。申屠川见她不较劲了,便仔细将她抱住,等了片刻后取来厚棉被,将她裹严实了才开窗子。
窗外的寒风携裹着雪花飞进来,季听顿时精神一震,因为身上裹着被子,也不觉得冷,只有脸是冷嗖嗖的。
她盯着外头的雪看了片刻,总算心满意足了。
日子慢悠悠的过,小年那天,她和申屠川一早便往宫里去了。
“与之三日前本就该到家了的,可郊县那边的账太乱了,他说要在那边待上几日。”季听叹了声气,对不能一起过小年表示遗憾。
申屠川看了她一眼“有我陪殿下还不够”
“那怎么能一样。”季听斜了他一眼。
申屠川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临到下马车的时候,季听主动牵上了他的手“我今日的鞋子不大好走路,你可要仔细护着我,别让我摔了。”
“殿下怎么不让牧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