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嗤了一声“别, 本宫跟你比可差远了。”
“殿下不必谦虚。”申屠川回了一句。
季听似笑非笑“本宫可没跟你谦虚。”
扶云进来时就听到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于是又默默退了出去,出门后遇到牧与之, 立刻高兴的跟了过去“牧哥哥你又要出门吗”
“嗯, ”牧与之眉头紧皱, 声音里也夹杂了些许火气,“这里几家商铺不查也就算了, 一查才知道有那么多漏洞,我这几日有的忙了。”
扶云见他心情不好, 顿时后悔同他说话了,正想该怎么溜走时, 牧与之冷着脸横了他一眼“你没事在这儿闲逛什么”
“我没闲逛啊,方才本来是想去找殿下的,看到她和驸马在一起, 我就出来了。”扶云讪讪回答。
一听到季听同申屠川在一起, 牧与之眉头皱得更深“既然要去找她, 为何见着驸马就不去了,就是因为你不上进, 才会让驸马被专宠。”
扶云“”
牧与之横了他一眼“既然争宠一事上指望不了你,那你就去读书吧, 今晚我回来检查功课。”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扶云欲哭无泪的回了自己的厢房, 第一万零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叫住牧与之。
长公主府的人在郊县怡然自得, 远在京都的季闻脑子却要炸了,他在又一次被季听拒绝后,终于意识到症结所在, 于是当晚盯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虎符看了一夜, 翌日眼睛通红的重写圣旨。
当季听听小夏子宣读旨意时, 总算是勉强觉着满意了,但一看虎符没跟着圣旨过来,又暗骂季闻鸡贼。
“殿下,您这下总该跟奴才回京了吧”小夏子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奔波,前日直接累得吐了血,单是站在那双腿都打摆子。
季听接过圣旨看向他“夏公公是不是瘦了”
“多谢殿下关心,只求殿下随奴才走吧。”小夏子说着话都要哭了。
季听叹了声气“本宫是不会走的,叫皇上不必再费心了。”单一个口头承诺就要她回去,季闻倒是想得挺美。
“对、对了,奴才这几日累糊涂了,刚想起来皇上还有一物要奴才交给殿下。”小夏子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不大的木盒。
季听顿了一下,猜到里头是什么后一阵无语,心想季闻这也是无耻到一定地步了,先看口头承诺能不能将她哄回去,如果不能再亮出底牌。
她接过木盒打开,果然看到赝品虎符被端端正正的放在里头。季听勾起唇角,将盒子还给小夏子。
“殿下。”小夏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季听轻笑一声“皇上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你回去转告皇上,如今本宫心系驸马,实在无心回京。”
“殿下”小夏子真给她跪下了。
然而季听还是还是扭头就走了。
当小夏子再次把季听拒绝回京的消息带给季闻后,季闻连发脾气的劲儿都没了,只是颓废的坐在桌前,双眼无神的盯着虚空发呆,许久之后喃喃一句“如今整个凛朝都将朕当成了笑话”
李全赶紧劝慰,然而见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只得给小夏子使了眼色,要他去找贵妃娘娘来。小夏子先前险些代替他成了大内总管,自是不满意他使唤自己,但是这几日他的差事连连失败,早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有底气了。
他这稍微一犹豫,李全直接一脚踹了过来“还不赶紧去没用的东西,什么都做不好”
“你”小夏子愤怒的要同他吵,结果一抬头对上季闻阴郁的眼神,立刻屁滚尿流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