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扬眉“怎么,还不肯吃”
“我想再要一碗甜水。”褚宴别扭道。
季听忍了忍笑意,扫了旁边的丫鬟一眼,丫鬟立刻跑去告知厨房了。季听陪着褚宴用了些糕点,看时辰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要你闭门思过,但也不必只把自己关在屋里,若是关上十天武艺退步了怎么办,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本宫,今日起照旧在院中练功,只是别出院门便可。”
“是,殿下。”褚宴应声。
季听安抚完这个,便打算往别院去,结果发现都快晌午了。
“殿下还是别去了,都这个时辰了,申屠川想来也用过膳了。”扶云劝说。
季听犹豫一瞬,还是微微摇头“去吧,他那个人一根筋,若是不去,他怕是能等上一天。”
“那可真够死心眼的。”扶云吐槽一句。
季听笑笑,叫他备马车去了,临行前和路上又耽搁一会儿,到了之后刚好是晌午,正适合用午膳。
“本宫来晚了,”季听匆匆走进院中,看到申屠川后微微颔首,理由张口就来,“你我大婚有许多琐事,一时间耽搁了。”
申屠川平静的看向她“申屠等上一会儿也不算什么,殿下何必撒谎。”
“本宫说的是实话,如何就撒谎了”季听故作不悦。
申屠川的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提出“糕点屑还在身上沾着,想来方才是在陪褚宴吧。”
季听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在前襟上发现一点碎屑“”人品不怎么样,眼神倒是好。
“昨日刚罚他闭门思过,今日便急着去看他,不知殿下是太过仁慈,还是不将申屠当回事,觉着受伤也不算什么”申屠川语气依然平静,字字句句却透着一点火气。
季听顿了一下“你这是在发脾气”
“申屠不敢。”申屠川垂眸。
季听蹙眉“本宫方才见迟了,本是不打算再过来,但想着你定是还在等,这才急匆匆的赶来,若你不高兴,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她这个人自幼被捧着长大,前世即便到了死的那一刻,也无人敢给她气受,之所以一直容忍申屠川对自己冷脸,也不过是因为喜欢他,如今那点喜欢早已经被他一碗汤药断送了,他若是再这般阴阳怪气,那她转身就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申屠川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沉默许久后放缓了脸色“申屠知错了,殿下既然来了,还是留下用膳吧。”
“本宫方才吃了不少点心,这会儿还不算饿。”季听看自己见褚宴的事已经被发现,干脆落落大方道。
申屠川沉默一瞬“既然不饿,那就推迟午膳,早前听闻殿下棋艺惊人,申屠一直未曾领教,不知今日是否有这个荣幸”
“好啊,反正也无事,那就下一盘打发时间。”季听欣然应允。
日头已经升上中空,申屠川怕热着她,便请她回了寝房,再让人送来一桶冰,放在房中降温。
季听将外衫脱了,只剩下里头薄薄一层衣裳,婀娜的身段被衣裳裹出了山峦起伏的效果,申屠川深深看了一眼,才垂眸去拿棋盘。
二人在软榻上放了一张小桌,直接在上头对坐,季听慵懒的倚着枕头,看着他将棋盘摆好。
“殿下执黑子”申屠川问。
季听轻嗤一声“白子。”
申屠川见她如此笃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殿下当真申屠的棋艺可也不差。”
“你再好能好过牧与之”季听不屑。
申屠川很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但见她兴致不错,还是将那点不愉按下“牧与之的棋艺担得上京都第一,申屠确实不如他,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