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结果发现经幡上的字迹都花了,根本无法再用,他顿时急得汗都要下来了,“后日便是祭祀了,这毁了少说也有一百多张,现在抄根本来不及啊”
季听幽幽的叹息一声“抄不完也得抄,必须得抄。”她这段时间给季闻的印象,便是一直闭门抄经幡,若是最后经幡数量不够,他怕是会起疑心,要是再从她身上查出些什么,那她日后可就难做了。
“可、可是”扶云急得都说不出话了。
季听有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感觉“给本宫磨墨,本宫要开始抄了。”
“是。”
扶云立刻将她扶至桌前,又叫人悄悄去买了新的空白经幡,这才伺候她开始抄写。
季听埋头苦抄,抄到傍晚也不过抄了五张,而她还剩将近一百二十张要抄,距离成功遥遥无期。
她崩溃的捂住脸“这可怎么办啊”
“要、要不您去找申屠川”扶云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申屠川。
季听顿时眼睛一亮,然而很快又丧气了“抄不完的,他一晚上也就三四十张。”
“多写一张是一张,现下也没别的法子了。”扶云说着,便拖着季听往外走,直接把人塞到了马车上。
申屠川见到季听时,便看到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还沾了墨汁,他顿了一下,掏出锦帕帮她擦拭“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申屠川,本宫的经幡被扶星扶月毁了,本宫能再帮我抄一些吗”季听说着自己都觉得不要脸,说完忙道,“你想要什么都行,本宫都可”
“空白经幡呢带了吗”申屠川打断她。
季听愣了一下“带、带了。”
“那便开始吧。”申屠川说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季听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走到桌前才反应过来“你肯帮本宫。”
“殿下,磨墨。”申屠川提醒。
季听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在他第二次催促前便走了过去,挽起袖子帮他磨墨,看到他开始下笔后小心道“要不叫个小厮进来磨吧,这样本宫也能抄,我们一起。”
“我不喜欢外人,你若是想抄,便先多磨一些,待会儿再抄。”申屠川缓声道。
季听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半晌讷讷的应了一声,待墨多了一些后,申屠川便往旁边让了让,给她腾出一块桌子。
季听道了声谢,便在旁边开始抄写,两人共用一张桌子,竟也十分和谐。
桌子上的灯烛轻轻晃动,将二人的影子拉得极长,随着蜡烛越来越短,季听的眼皮也越来越沉,很快便到了小鸡啄米的地步,即便她坚持,也是很快就趴在了桌子上,原本被申屠川擦干净的脸,又印上了墨印。
申屠川扭头看向她,静了许久后倾身上前,轻轻吻在了她的唇角上。他只做停顿,便立刻离开了,离开时耳朵通红,面上却淡定如初。
“这是报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