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容于茉莉,笑玫瑰于尘凡,惟水仙可并其幽闲,而江梅似同其清淑。”玄清轻声吟诵。
季昭莞尔而笑“张问的琼花赋。”又笑着摇头,“张问只拿琼花和各种花相比,却没摹写其情状。拿来赞咏还可,真的用它形容琼花,可没人能弄明白琼花的样子。我倒更喜欢郑觉斋的弄玉轻盈,飞琼淡泞,袜尘步下迷楼。”
玄清看她笑容不觉入迷。也不答话,踮起脚尖便摘了一捧琼花花球,双手递与季昭。
季昭正要推辞,玄清笑道“这花球上莫非有我的名字么姑娘这样避如蛇蝎。”
季昭犹豫着去看那花球。只见它大如碗,白如玉。数朵莹白小花簇拥成团,如初雪素净,又似白蝶在微风中轻轻振翅。小小花蕾如同珍冠,气息芬芳,十分喜人。又觉得玄清说的也有道理。她骨子里是现代人,对男女大防并不真心敬服,谨守礼节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听玄清说的有道理,于是不再犹豫,伸手便接过了那捧琼花花球。
他顺手从她手中取走那一朵茉莉,轻声念道“应寄琼花一朵、慰相思。”
他此语一出,季昭顿时羞红了脸,手中的花球也成了烫手山芋,扬手就要丢掉。玄清急忙阻止道“这花可没错。”犹豫着又补充了一句,“有错人的名字也不在那上头。”
季昭被他气乐了“你还知道自己有错”沉了脸,“阮公子当季氏是什么人怎么能出此轻薄之语”
玄清忙道“阮某不以为自己有错,但知道姑娘会生气。”见季昭要反驳,急急道,“在下所言都是出于真心。刚才阮某的确冒犯了,还请姑娘恕罪。只是阮某心悦姑娘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