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倒也不用本王亲眼看着莞妃是否夙兴夜寐勤谨。只瞧莞妃身量纤纤,便可知她辛苦。倒是管嫔珠圆玉润犹胜杨贵妃,可知是享清福的人。”
管嫔新贵出身,兄长这几年在朝中也颇得脸,不由增了许多骄气。玄汾不过是出身寒微的失势亲王,素来为她所轻,此刻受他奚落,如何能忍,不由顿足,指着玄汾道“你”
话音未落,玄汾已抱拳道“皇兄可曾听到她方才言语,攀诬一个卫太医还不够,什么夙兴夜寐是臣弟亲眼所见,竟要把臣弟也拉进这趟浑水去么可见此人失心疯了,随口拉上人便诬陷与莞妃有私,她的话如何能信臣弟与莞妃娘娘差了多少年纪,莞妃娘娘是皇兄的妃子,自然就是臣弟的嫂嫂。莞妃对上对下无一不和气妥帖。谁不知道臣弟生母寒微,不过是半个王爷,莞妃从未有半分轻贱,反而尽力照拂。今日臣弟说一句公道话,却被这疯癫女子指着鼻子说话,臣弟这亲王当得也好没意思,还不如闲云野鹤去算了。”
皇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劝慰,季昭已经淡淡道“九王。”
玄汾一个激灵,随即红了脸“淑妃娘娘”
季昭微微一笑“莞妃还没协理六宫呢,怎么就辛苦了对上对下和气妥帖原是做妃子的本分,也算不得什么。九王这样说,是在指责本宫协理六宫不力,致使莞妃操劳,还是说本宫和皇后何处轻贱了你真是好没道理。”又道,“便是如此,你的王位乃是圣上亲赐。同胞兄弟,胡沁什么半个王爷这不是白白叫皇上伤心么。”
她语气轻柔和缓,却说得玄汾汗如雨下。他面带悔色,见皇帝亦是稍稍沉脸,不觉惭愧。淑妃素日待他自然是好的,今日为莞妃出头时他并不曾多想,不过是为了
“欢妹的身孕也有三个月了。”季昭温和道,“九王看中莞妃的小妹,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宫愿帮你做这个媒。只是后宫之事,王爷实在不该掺和。”
那日之后,玄汾又同甄玉娆偶遇过几次。季昭听人报过,只是冷眼瞧着。她毕竟是宫妃,去拦人家王爷纳妾也没道理。不过以甄玉娆的性情未必愿意做妾,等她自己闹开了,自己再去和玄汾说不迟,也免得白当恶人。没料到今日玄汾却直接替甄嬛撞了上来。
那她倒也不妨直接揭开罢了。
皇帝听过九王与莞妃小妹的事情,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斥道“老九论理淑妃还是你大姨,她素日待你也是极好的。你现在给莞妃出头,不是伤她的心么”又道,“王爵是朕亲封,你是朕的兄弟,谁敢看低于你”望向季昭的眼神越发温和。
皇后亦开口“九王多大的人了,倒说起这赌气话来”她看一眼玄凌,“凡事总有你皇兄和本宫做主。”
玄汾平一平气息,跪下道“臣弟有罪,恳请淑妃娘娘原谅。”
季昭浅笑道“也不怪你,起来吧。”不再多言。
皇后沉稳道“有九王作保的确让人放下一重心思。只是四殿下是皇上的血脉,皇上更对他寄予厚望。事关千秋万代,实在不能不仔细。”
皇帝道“怎样才算仔细”
皇后缓缓说出四字“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