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璐在一旁目瞪口呆。
季昭用帕子擦了嘴,才笑道“嫔妾哪里是不好意思和皇上开口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说。嫔妾和陆美人姐妹间说些闲话时,提过自己见的西洋画颜料极好,又极写实。陆美人好奇极了,嫔妾手头却拿不出来给她见识的,只怕人家以为我胡诌呢。”
皇帝想了一想,方问“你说的是水粉画,还是油画”
季昭一拍手,极欣喜的模样“皇上当真见多识广嫔妾说的是油画呢。”
皇帝遂笑道“朕库里倒有几幅好的,回头只让你去赏玩,再挑一幅最心爱的捧回来也就罢了。不然你丢的面子,可是连朕一起丢。”
陆璐听了却颇有些意动,也加入谈话道“敢问皇上,这西洋画究竟是什么样儿的季姐姐一半通一半不通的,听她讲可急死嫔妾了”
皇帝本有几分好为人师,因便与她讲起来“西洋画用的画笔画布便与大周不同,更别提运笔方式。空口无凭,朕回头命人拿一套给你便是。”
陆璐道“还须得告诉嫔妾怎么用,不然反而辜负皇上的赏赐了。”说完才意识到有些逾矩,连忙起身请罪,脸儿飞红。
皇帝却是龙心大悦“朕让他们写下就是。”
陆璐红着脸谢了恩。
不多时,华妃的紫参野鸡也送来了,季昭向送汤的宫人谢过,又命烧起炉子来,热热煨着慢慢吃。三人围炉而坐,闲谈也是极为舒畅。陆璐拉着皇帝追问西洋画的事,季昭偶尔搭几句腔。但她不多时便嚷着困了要睡,谈兴正浓的二人匆匆问候了几句,自是转移阵地去了陆璐的出云阁。
那么当夜侍寝的妃嫔,也无需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