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谢阮忽而想起答应祁恽的事情。她走到书桌前,铺开洁白的宣纸,悬腕提笔,认认真真写下了香囊的配方。
娟秀整齐的颜体小字泛着墨光,一点点写满了纸页。
“艾叶藿香甘草十钱,丁香薄荷金银花八钱皆研磨成粉放入袋中。”
女子墨发松挽,坐姿挺拔,如空谷中的幽兰,别有种高贵的气质。
直到第二日晌午,谢阮将香囊的配方转交给钱叔,青荷和徐妈妈去去打探了消息归来,谢阮才知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鹿小世子也去贸易集会上凑热闹,无意间撞破了一桩私盐交易。”
“说来也是凑巧,被揪住的裨将吓得屁滚尿留,立刻和鹿世子坦白,说陆卑王十一子的庄园里,还有私造的铁器交易。”
“咱们王爷昨夜接到消息后大怒,点兵两千往贸易区去了。”
一切都如外界所传言那般时“偶然”吗谢阮自然不信,至少昨日祁恽从贸易集会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满是怒火。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置喙。倒是徐妈妈还有些愤然不平。
“陆卑那个地方不产铁器,陆卑骑兵没有铠甲刀剑,才一门心思和咱们求和通商,这不挺好吗”
“走私铁器的人脑子进水了,为虎作伥,为了几个臭钱,国家都不要了”
谢阮峨眉微蹙,铁器的锻造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旋即她悟了,难怪祁恽说“大事发生”,她的掌心不由渗出薄汗,也不知军营那边,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