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阮眼睛一下就亮了,坐在位置上瞧得目不转睛,陆卑人擅长歌舞,真是名不虚传。
祁恽举起白玉酒樽喝了一口酒,就这原来她喜欢这种花俏不实的东西。
那几位舞姬还在变幻着队形,从腰后抖落出一张金色的丝帕,然后舞动着围成一个半圆,谢阮只眨了下眼睛,就见舞姬们将丝帕一齐抖动一下,一阵蓝色烟雾淡淡飘散,一个红发舞姬以珠扇遮面,从她们中间走出。
她一下就吸引住了谢阮的目光,哇,腿真的好长,脚踝也十分的纤细,谢阮的目光落在红发舞女白皙的长腿上,上面简单的缠绕着几串银铃,随着她舞动身躯,这些银铃就粼粼做响。
祁恽看了看那舞女,又看看身边已然入迷的谢阮,忍无可忍的把她的脸掰回来“娇娇,想吃什么”
谢阮的脸虽朝着祁恽,但眼神还在往下看,分明在说,我不饿,我就是想看她们跳舞。
“陆卑美人擅长媚术,切不可多看。”祁恽贴在谢阮耳畔道。
谢阮眼巴巴的看着祁恽,也贴在他的耳畔“中了媚术会怎样”
祁恽声音藏风含雪“茶饭不思,精尽人亡。”
噗呲一声,谢阮笑出声,她把头扭了回去,好可惜哦,她没有机会中媚术。
“妾是女子,不怕。”
祁恽伸手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可他看谢阮瞧舞姬那灼灼的眼神,心里就很不舒服,既然他不舒坦,为何要忍
所以他饮尽杯中酒水,重重放下杯盏,声寒如利剑“下去。”
舞姬们面面相觑,随后慌张的退下来,换了一个变戏法的老人上来,是那种乏善可陈的老把戏,谢阮失了兴致,拿起酒杯掀开面纱,轻轻的啜了一口。
而不远处阿齐勒一直在暗中观察祁恽,那名红发舞女今年十八,名叫珍莲,是他苦心培养的尤物,珍莲一上场,果真惊艳四座,就连祁帅好像都忍不住看了她许久。
美人如珠似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有哪个男子不为其动心呢
阿齐勒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方才祁帅看了珍莲几眼,似乎还惹得他身边的美姬不快,两人有些不愉快的争辩了几句,如此看来,祁帅也对珍莲动心了。
他对手下勾了勾手指,低声嘱咐几句。
这边谢阮还在为祁恽打断她欣赏美人而心有不甘,她非男子自然也不会中媚术,有什么可怵的难道是谢阮忽然心领神会,她深深的看了祁恽一眼,举杯示意,长睫抖了抖,眸光意味深长“妾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祁恽挪了挪坐姿,挑起谢阮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
自是明白原来是你怕中了陆卑美人的媚术啦,谢阮眯了眯眼睛。
紧接着身后响起一阵悦耳的银铃声,随着一阵香风袭来,珍莲举着一个托盘款款上前,她是典型的陆卑人长相,骨架比中原人大,就算身姿苗条也显得非常丰腴,红发艳丽似火,朱唇饱满,用口音很重的汉语道“珍莲给贵人送酒。”
说着她放下托盘,斟了一杯葡萄美酒递来,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祁恽的身上,这名男子身姿雄伟,容貌俊美,就算不执行任务,她也愿意和此类人杰共度良宵。
谢阮眨了眨眼睛,望着美人精致的脸,她是不是,被挑衅了珍莲好像在对祁恽示爱,她知道陆卑有一个风俗,一个未婚姑娘请男子喝酒,就是表白的意思,男子喝了姑娘的酒,晚上就会进姑娘的房。
祁恽的目光从珍莲的脸上,挪到了谢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