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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轻语(2/3)
狼毫笔,没有先去看信,而是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钱叔眼观鼻,鼻观心,正欲退下,就听见祁恽淡淡说了句。
    “二姑娘的那位伯父,是做什么营生的”
    钱叔颔首“烂赌之人,没甚正经事,除了赌钱,偶尔也帮人拉皮条混口吃的。”
    怪不得,亲生的侄女也往火坑里推,无情无义无耻到的极点。
    祁恽眸色一沉,冽然开口“着人去郡府打声招呼,不必打王府的名号,只说此人劣迹斑斑,叫他们好好查查,若有实罪,按律判刑即可。”
    像陆家伯父这种无赖的人,祁恽最是厌恶,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钱叔点头,退下了。
    从朝晖来的这封家书,祁恽一直忙到过了子时,就寝前方拆开。
    果不出所料,母亲祁廉氏又催起他的婚事来,听那话中的意思,已经相看上了某家人的姑娘,只问祁恽是否愿意接触。
    大骊的民风还算开化,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会考虑小辈的心思,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也是祁廉氏想先探探祁恽口风的原因。
    祁恽长眉微蹙,扭头看着窗外月色如洗,半晌了,一动未动。
    后来,他将信搁置在案上,没有立刻写回信,而先回了寝居。
    半迷半醒间,梦似的又忆起从前事。
    一年半前,大骊都城朝晖,皇帝病重,急召祁恽回京。是时,京城里各股势力暗流涌动,祁恽手握军权又有声望,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要在各路人马中斡旋,祁恽费尽心力。好在他不是那种一根筋的鲁莽武夫,还有缜密的思维和统筹之力,哪怕各方使劲手段,也保持了中立之态。
    这一日,祁恽与旧日同窗去花颐居叙旧,不谈政事只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
    时值初春,街面上的双樱开得正娇艳。
    对面脂粉铺子里,忽然走出一位白裳女子,素色的衣裳,如云的乌发束在腰后,一副清淡的装扮,竟压过如荼的樱花。
    友人叹道“这位可是京里有名的才女。”
    祁恽啜了口清酒,抬了抬眉,友人见他一副疑惑的神态,好心的解释道。
    “你少在京城,自然不知了,下面这位是谢学士之女谢阮,前年以榜首的成绩考入女子书院,琴棋书画,她是一样不落。”
    祁恽一双幽遂的眸子里,翻起片片涟漪,将他浑身的冷意冲散几分,他勾起唇,暗想,原来是她,上元节那夜许愿的小姑娘,竟长得这般大了。
    对面的友人奇怪的看了祁恽一眼,脑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不过仅仅一瞬,又抛之脑后,举起杯对祁恽道“祁帅,再饮一杯。”
    祁恽望着街面上渐渐远去白色身影,将酒杯轻轻举起,难得的露出一抹灿然之笑“好。”
    翌日清晨,天气格外晴朗,清浅的朝阳透过树荫,星星点点的落在院子里。不知名的雀儿在枝头清脆的鸣叫,衬得秋雨阁愈发清净。
    谢阮睡醒了,没有惊动睡在外间罗汉床上的青荷,自己披了件外衫,手执一把木梳轻轻顺发。屋里用青花瓷罐养了一株小睡莲,里头还游着两尾金黄的锦鲤,此刻正悠哉的游曳。
    她看了几眼,如山泉清澈的眸子里闪过几丝逗趣之意。
    谢阮放下木梳,伸出雪嫩的指头,轻敲罐体,那两尾锦鲤立刻警惕的摆起尾巴。
    太阳从窗户缝隙里漏进来,青荷也醒了,看见谢阮专心致志的逗弄金鱼,她不禁面露几分笑意,一直以来,谢阮都是个活泼性子,自从来了边疆后,就总是心事重重的,如今她心情缓和了,她看着也舒泰。
    用过早膳不久,钱管家忽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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