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挥退管家对着礼官道“婚礼继续。”
历来婚礼现场上发生意外的,婚后多半不会太好,一种是没算好日子,天公不作美,婚礼不顺利,婚后也就不顺;另一种就是各种无缘无故的意外在阻挠新郎新娘成亲,这种就说明老天都不愿意看到两人成双对,一般过不了多久。
本来礼官受邀来当傅相的外甥女婚礼司仪,他觉得这是一件及其荣幸的事,但是发生了这种不吉利的事,他现在不怎么看好这婚姻了。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因为安宁身体原因,所以婚礼便在相府举行,而不是去贺宇年在此地的别院,婚后安宁和贺宇年也暂时居住在相府,贺宇年的哥哥和嫂子则停留了三天才回去,贺老爷也在相府暂住了下来。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即便自己心里再怎么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挨不住小儿子的恳求。
罢了罢了都是苦命的人。
日子很快一天天的过去了,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后的那一个半月安宁苏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天界
润玉自洞庭湖回天界,这一路上头疼不已,脑海更是不停地翻涌,混乱不堪。
璇玑宫内,润玉闭上眼睛,陷入了一阵噩梦之中。
被凌乱的记忆不断地在梦中冲刷了几个时辰,欺辱,嘲笑,谩骂,还有疼痛,画面一帧一帧地在脑海闪过,醒来却思绪却更加混乱,像是缺少了把它拼接起来的重要的钥匙。
“邝露。”
守在门外的邝露恭敬地敲门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随我去洞庭湖走一趟。”
“是殿下。”
再次面对这片湖,润玉不再退缩,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里就是他想要面对的过去。
邝露见殿下望着这片湖驻足疑惑“殿下”
润玉定了定神,开出了一条通往湖底的路,坚定地迈出脚步。
“走吧”
却没发现远远地身后,一个黑色的影子正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此人正是奇鸢。
奇鸢在与旧人鎏英在人间相逢之后,因受伤便暂时在这附近住下养伤,今日路过此处恰巧发现夜神也是纯属巧合,奇鸢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立刻回到了天界向天后禀告了此事,他跟在天后身边的日子不短,有些密辛还是知道的。
润玉越往下走脑海的画面越清晰,更多的画面连接到了一起。
一群小鲤鱼精推搡,排斥着另一位长着奇怪犄角的男孩“你不是红鲤鱼,没资格跟我们玩。”
“快走”“走”“头上长角的怪物”“离开笠泽”“怪物”“快离开”
邝露见润玉再次怔怔出神,像是回忆着什么,“殿下殿下您似乎对洞庭湖十分熟悉,可是曾经来过这里”
润玉没有回答,继续往下走,一步一步地,埋藏在袖中的双手却止不住的发颤,不得不紧握着双拳,直到走至熟悉的地方,他想起来了,那是他被别的鲤鱼欺负的地方,那更是自己一切痛苦的开始。
长了奇怪犄角的小男孩被其它鲤鱼精欺负后,一个人独自哭泣着,这时走来了一位美艳的女人,温柔地牵起了男孩的手,男孩却更是害怕,不停地往后躲,却怎么也躲不掉那抓他的手掌,只能不停地,一次次地求饶。
“不要,不要,娘亲,不要”男孩不停地哭求着,却还是被拖进了笠泽。
“鲤儿乖,将犄角割下来,你就跟他们一样了,鲤儿乖啊。”嘴里说着无比温柔的话,手上却强硬地拖着男孩走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