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一愣,随后淡然一笑“不亏是织田作先生的风格。”
“织田作我回来了”太宰治蹦蹦跳跳哼着殉情之歌转动门把,眉目尽是喜悦,鸢色眼眸仿佛有星星存在漂亮极了,“你在家等我辛――”
入目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空气里没有辛辣咖喱的味道,也没有红发男人往常的“欢迎回来”招呼声。毫无人烟的房子,衬托环境越发冷清。
愉悦的话瞬间被收入肺里,他突然面无表情,随即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什么啊原来不在啊”还有自己为什么会称这里为“家”
好奇怪。
太宰治没有开灯,就这样直接躺在沙发上,等待许久都没有听见熟悉的开门声,不禁抱怨,“织田作好讨厌啊,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己肯定去找美丽的小姐玩了”不自不觉他把自己平日的行为,脑补给了木讷迟顿的织田作,没想过实际情况吃起了干醋。
他越说越激动,轻哼一声“先去洗澡,等织田作回来了,一定要和他说说,肯定是我更受欢迎。”不好意思,这个人重点全都偏了,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衣服被一只指甲盖修理温润平磨的手指脱下,白皙纤细颇具美感。太宰治的手指很灵活很快解开,平日所穿的砂色大衣以被主人毫不留情丢弃在地板上。
镜子里的青年是一幅苍白的模样,湿漉漉的发鬓紧贴脸颊。鸢色的眼睛暗淡无光,颜色偏深像凝结干涸的鲜血。他转动手腕用绵软柔白的绷带缠绕皮肤干瘪显出青色血管的脖子,掩盖从胸口至肩膀一道狰狞细长的伤口。
太宰治的身上总是残留着各式各样的伤疤,自杀的、意外受伤留下的、救助他人得到的。他从未想过像他这样的人也能走向光明。
他躺在浴缸里,头没入水里。随即他像一个刚刚从河里打捞出来的自杀患者伸出额头。青年表情安祥以十指相合交插的方式躺着,如果让人看见一定会感到惊讶,没有人会选择尸体摆放在棺材坚的姿态想终止与世界的联系。他看上去停止了呼吸,苍白纤细的脖颈处水珠缓缓流下,形成一股水柱滩出一片水渍,宛如一个死人。
“太宰怎么不开灯呢”突然房门被人打开,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太宰治的冥想。
织田作织田作回来了
太宰治猛地站起身,手腕碰对喷头开关。他被淋了一头,想找毛巾擦拭身子却没发现,“织田作我在洗澡,可是毛巾没带进来,你帮我拿一下吧”
“嗯。”织田作在客厅摩梭寻找。
太宰治的心情瞬间开心了不少,他打算把门开个小口伸出手臂去拿毛巾。没发现不远处地板堆积小渍,“啊――”
“太宰你没事吧”织田作听到尖锐的惨叫声直接推门而入,顿时身体反应快过脑子,他立刻上前保护太宰治。
水花不断地从喷头散落而下,太宰治痛苦的呓语一声。从高空跌落的滋味并不好受,幸好织田作将他的头部护住,柔软的手掌贴在后脑勺,直接接触浴室地板并未给他带来伤害。
“织田作”不知是否错觉,太宰治觉得水温突然升高,淋浴间里的水化作雾液态,水汽氤氲烟气萦绕。水遮住眼前可见的视线,然而在他胸膛之上的男人面容却清晰得可怕。红发男人的头发颜色经过水的浸湿红得如同火焰般,衣服全都湿得透彻,鬓角服贴贴地留在脸颊旁。他抿着唇,看似沉默,蔚蓝色的天空眼眸好似火红流星划过。炽热的视线几乎要把太宰治烫伤。
“那个我想起来”太宰治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现在的姿势过于暖昧,自己身上没有衣料,下半身紧贴红发男人,“织田作”
“太宰,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