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铃铛听见小姐的惊叫,觉得不对劲儿,这哪里是在恩爱,分明是在强迫
她推开门跑了进来,直奔湢浴,见苏黎安搂着沈枝强吻,大声道“请姑爷住手”
苏黎安顿了一下,烦躁到极致,低呵道“出去”
在铃铛的印象里,苏黎安向来温和,哪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道“小姐禁不住姑爷这般”
苏黎安打断她,“出去。”
声音轻缈,但语调已变,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似乎她再不出去,今后都出不去了。
铃铛怂了,安慰自己,他们是夫妻,自己瞎掺和什么
于是,灰溜溜跑了。
苏黎安扭回头凝睇哭成泪人儿的姑娘,意识渐渐回笼,蓦地松开手,沈枝“噗通”坐回浴桶。
还在哭。
苏黎安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转身冷声道“没有下次。”
他脚步疾驰地走出屋子,瞪了张嬷嬷一眼,吩咐护卫“备水”
护卫赶紧行动,哪知苏黎安又道“凉水”
“”
张嬷嬷小步跟上,深知惹怒了两位主子,赶忙认错“老奴”
苏黎安“距我十步远。”
张嬷嬷立即停下来,不确定地问“主子,那婢女怎么处置”
苏黎安厌恶道“随意。”
有时候,一句“随意”,比任何惩罚都要狠,因为能讲出这句话,说明根本不曾在意。
翌日,沈枝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苍老的脸。
“夫人醒了。”张嬷嬷笑眯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水杯和盂,像是要伺候她洗漱。
沈枝坐起来,眼睛有些肿。
张嬷嬷瞧见她脖颈上的红痕,心想主子怎么就忍住了,怎么就不能一展雄风,将夫人拿下呢
她有些可惜地叹口气,换来沈枝不解的目光。
张嬷嬷心虚,举起水杯,“夫人盥漱。”
沈枝“我用牙棒。”
张嬷嬷问铃铛取来牙棒,以及茯苓等研磨成的粉末,“夫人请。”
沈枝不习惯,“让铃铛来吧。”
张嬷嬷端起盂,笑眯眯,“还是老朽来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枝洗漱后,问道“您有事”
张嬷嬷拉着沈枝落座,还贴心地把引枕塞在她背后,看起来有长谈的意思。
沈枝耐心等着。
张嬷嬷先是叹了口气,“夫人定在恼主子昨晚的所作所为吧。”
沈枝身子一僵,已散去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
张嬷嬷拍腿,“夫人要怪就怪老朽吧”
“什么”
“昨晚是老朽擅作主张,在解酒汤里加了牛尾,主子才失控的”
沈枝不解,“牛尾是做什么的”
张嬷嬷忽然意识到,小夫人太单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了,“就是,壮阳的。”
“”
怕她听不明白,张嬷嬷又解释道“会让醉酒之人意乱情迷。”
“”
张嬷嬷瞥见沈枝泛红的脖颈,咳了一下,转移话题,情绪跟着悲伤起来,“主子是吃了许多苦才走到今天的,期间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握住沈枝的手,“老朽不求夫人体谅主子,但求你们尽快圆房,尽快给苏家开枝散叶,老朽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
沈枝抽回手,心情复杂,“我知道了。”
张嬷嬷舒口气。
沈枝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