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叹戏谑道“是得多加看守,毕竟,家贼难防。”
东方鱼肚白,苏黎安起身练剑,晨风相伴,衣袂翻飞,动作干净利索。
护卫们感叹,苏大人真乃文武双全。
沈婼禾站在月亮门前,望着那抹飘逸身影,既惊叹又折服。
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
倏然,身后传来动静。
“禾儿姐姐在干嘛”
沈枝的声音突然传来,沈婼禾转过身,佯装淡定,“路过,腿有些抽筋,在此站一会儿。”
沈枝眯了眯杏眸,“这样啊,我夫君会些医术,要不要给姐姐看看”
“不用,已经没事了。”沈婼禾有点无地自容,“我先回房了。”
沈枝点点头,随后走进庭院。
苏黎安刚好收势,见她走来,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沈枝不敢把尾巴翘得太高,“你呢”
“挺好的。”
沈枝点点头,“快开膳了,娘让我过来叫你。”
所以,不是她自愿来的。
苏黎安早习惯了,把剑收回剑柄,“稍等片刻,我洗把脸。”
“哦。”
护卫们觉得小姐太不懂得讨夫君欢心了,夫君练得满头是汗,她不该掏出绣帕,踮起脚,为夫君擦汗,顺带着赞叹夫君剑法精湛么
沈枝哪知他们的心思。
新婚夫妇结伴来到膳堂,裴氏拉着苏黎安入座,对他虽有怨言,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告诉自己要大度些。
裴氏用公筷为苏黎安夹菜,“子蕴多吃点。”
苏黎安有些不自在,“多谢娘。”
裴氏对这声称呼很受用,喜笑颜开,再看女婿出众的外貌,心里的不快淡去几分。
从娘家回到苏府,沈枝心里空落落的,回去的第二天,就生病了。
浑身滚烫,烧得意识不清。
苏黎安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
夜里,沈枝嘴里嘟嘟囔囔,苏黎安听不清,凑过去,耳朵靠近她唇畔。
“水。”
苏黎安倒了一碗水,扶着她坐起来,喂水的过程尤为困难,喂多少漏出多少。
铃铛站在一旁干着急,眼珠子一转,“姑爷,你用嘴渡给小姐吧。”
苏黎安皱眉。
铃铛以为他不乐意,心里不高兴,也不劝了,“还是奴婢来吧。”
苏黎安立即看向她。
铃铛嘿嘿笑,“那姑爷自己想法子。”
“取个漏斗来。”
“”铃铛以为听错了,掏掏耳朵,“啊”
苏黎安“取个漏斗来。”
铃铛头一次见识有人用漏斗喂水。
姑爷真是太聪明了
聪明到令人发指
苏黎安将沈枝放平,犹豫一下,将漏斗放进她嘴里,一点点往里面倒水。
沈枝差点呛到。
迷糊中的小姑娘感觉嘴里有什么,烦躁地抬起手,把漏斗拽了出来,“嗯什么啊”
铃铛面无表情道“漏斗。”
苏黎安听出铃铛的哀怨,揉揉太阳穴,“你出去。”
铃铛不肯,怕姑爷用漏斗残害她家小姐。
苏黎安看向她,眼中无半点情绪,却愣是吓退了铃铛。
屋里只剩下两人,苏黎安再次扶起小磨人精,“沈枝,还渴吗”
沈枝闭眼点头。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