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头疼的问题而已。”
见钟叙不想说,冀望沉默的抿起了嘴,心中有些烦躁。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到了酒店,还是情侣套房,进了屋钟叙第一件事就是往卧室里方向走去,只是走到门口时钟叙脚步顿了顿。
“对了,昨晚上让你睡外面了,今晚我睡吧,房间让你。”钟叙转头对冀望说。
冀望摇摇头“不用。”
比起沙发当然是床更舒服,所以冀望一说不用,钟叙就点头答应了“行,那房间归我,客厅归你。”
他是一点都不客气,冀望听着心里不由得想到,不过这种不客气,冀望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甚至想让钟叙对他更放肆些。
眼看着钟叙进屋关门,冀望才惋惜地收回视线,他在考虑,下次还是不要订套房了,这面墙让他没法看着钟叙入睡,着实讨厌。
这一夜钟叙一觉好眠,而在客厅沙发上躺了一晚的冀望,如他自己所想的,彻底失眠了。
原本他就是没有在终虚之的身体边就难以入睡的状况,现在更是严重,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破门而入;加之今晚上在希斯特画廊里跟钟叙亲密接触的回忆,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一遍又一遍。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时压抑的变得更汹涌了。
因为回忆而身体起了反应,这一次冀望没有忍耐,他窝在沙发上,边极力回忆着当时钟叙的所有神态的和反应,边手动的自行解决。
房间里也还没有入睡的钟叙竟也隐隐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
钟叙傻了。
那一声声如蚊蝇声般细小的喘息声,压抑着传入他耳中。
钟叙也终于知道了隔着一个房间他喝醉那晚冀望是怎么听到的了,倒不是说房间的隔音不好,而是他们的听觉太敏锐。
原本什么都没想的钟叙也被冀望的声音引得浮想联翩。
“煦”
除了那低沉的呼吸声外,钟叙还能听到冀望在喊着谁的名字。
听不太清,但他第一时间就猜到冀望喊的是谁。
虚之,他从前的名字。
这下也把一墙之隔的钟叙也弄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只能拿起被子把耳朵遮住,把冀望的声音全都阻隔在外,许久,钟叙才艰难地睡过去。
所以第二天一早钟叙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冀望满脸带着疲色的神态。
“昨晚干嘛了”钟叙明知故问。
冀望在心里回答了一句想你去了。
边想着冀望边抬眸贪婪地看了钟叙一眼,只是一晚上不见而已,冀望竟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只是他确认钟叙身份后的第二晚,但也让他下定了决心,昨晚这种分房睡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然后才闭起了眼睛,把所有直白的目光都收敛到眼皮后方。
知道冀望不可能回答,钟叙得逞后有些小开心,他就是想怼冀望一下,让他昨晚也搞得自己难以入睡。
还是选了个离冀望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钟叙指了指昨晚被他们带回来后就没动过的画作。
“这东西打算怎么办”钟叙问“总不能带着走吧”
“我已经联系人来拿了,想来很快就到。”冀望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身。
钟叙收拾妥当,他可没有。
冀望直接走进客厅里的卫生间,简单地冲洗了下,然后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