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一如既往的幽暗,不管白天夜晚,这个寝殿里就都没有明亮过,这是冀望从前找到的保存尸体的方式之一。
打开了灯光,冀望径自走到床边,看着睡在绒被当中无知无觉的长发青年,冀望在外冰冷的双眼也柔和了下来,就见他脱了鞋子上床,然后轻手轻脚地把躺在床铺中央的人给搂到了怀里。
“虚之、我回来了。”
“我跟你说过吧这次出去我是为了找寻能够跟我一起去取能让你复活的收容物的队友去了,没想到途中却出了意外,骆缪竟然是救世教会的人,落霞岛上许多人都被她发展成了门徒,简直让人恼怒。”
“救世教会那帮傻子,真以为凭着他们就能够拯救这个收容物已经泛滥的世界白日做梦。”
“我没有惩处骆缪,并把她带了回来,我们需要更多的关于救世教会的线索,这个x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到竟然连骆缪都是它的门徒,这样一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收容所被他们给渗透了。”
“虚之”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突然的冀望叫着终虚之的名字话语却停顿了下。
“你那个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竟然都会跟他说为什么我会偶尔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你的习惯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这人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影子是因为你跟他相处了很久吗为什么这件事我却从来都不知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他,冀望现在也没可能从终虚之的嘴里得到答案。
疑问出声后,冀望就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安静至极,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许久,冀望才长出一口气,叹息中尽是苦闷。
他抚摸着终虚之的发丝,然后低下头亲吻着怀中长发青年的嘴唇。
终虚之的嘴唇柔软却冰冷,冀望轻轻的吻着,温热的舌尖不时的舔吮,似想让自己的温度来温度唇下那冰冷的唇瓣,不厌其烦。
直到最后终虚之的唇瓣因为感染了他的温度而稍微多了分暖意后,冀望才终于停下不满足的动作。
他边轻轻用拇指摸蹭终虚之的唇瓣,边说道“没事,我能等你醒过来,我会等着你亲口回答我的问题。”
冀望就这么拥着终虚之的身体,久久都没放开,晚饭都没吃,他就这么抱着终虚之睡了过去;在外面的这几天,晚上他几乎都没怎么入睡,即使躺在床上也只是闭着眼养神。
即使睡过去也是极其轻浅的睡眠,每过一段时间他自己便会被惊醒。
只有抱着终虚之,冀望才能够进入梦乡,陷入没有梦境的黑暗之中。
钟叙在跟林立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被安排的房间,躺在床上,用智脑看了一下最近的新闻,钟叙就被一个挂了几天的头条给吸去了目光。
头条说的是国君冀望退位,国君之位将由国君的弟弟冀苏来继任。
钟叙看完新闻后特意去看了下新闻的日期,这是在他还在落霞岛那几天里发布的,在岛上的时候钟叙也没心思去看新闻,所以才错过了这么个大事。
他眨眨眼,他亲手抬上皇位的君王,就这么退位了
一时间,钟叙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也没心思再看什么其他的新闻,退出智脑后就闭上眼睛睡觉。
神思迷糊了一下又清醒了过来,看着四周,钟叙知道自己这是又在梦中醒来了。
他那梦境行走的能力还能被动触发
但他现在并不想去窥探别人的梦境,他只想睡觉。
就在他要让自己重新陷入沉眠的时候,他所身处的一片白茫茫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