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仁,你放心,我会把你捞出来的”牛氏受宠若惊,激动不已,忙忙道。
“不必费心。”
眼望着马车远去,牛氏急忙道“快,备车,我要去北平王府”
“是,夫人。”
夏日炎炎,往年因着冬日储冰有限的缘故,分到各官署的冰不过是聊胜于无,办公的官吏们坐上一上午身上的官袍都能湿透,今年就好了,光禄寺在凌氏冰铺采买了足足的冰块,督察院的冰尤其多,每日午膳时还能分到冰粥呢,都是沾了凌大人的光。
公膳堂,各官署官吏陆续前来用膳,便有碎嘴子的聚在一起,一边吃撒了各色水果粒和奶油的冰粥一边闲话,“你们察觉没有,打从咱们凌大人成了亲,便不似以前那般不近人情了,如今都知道照顾下属了,这冰粥实是消暑圣品。”
陆安笑道“咱们凌大人原就是个护短的人,只是脸冷了些,不屑于说人情话罢了,这看人呐得看他做什么,上回我公务上出了大纰漏就是凌大人给兜着的。”
“只不知凌大人这制冰之法是从哪里来的,真真日进斗金。”
吃完冰粥的佥都御史李大仁,笑呵呵道“我查过了,凌大人家赚的钱都是干净的,咱们吃的心安,我还听凌大人身边的小厮透露,等明年这制冰之法就给咱们督察院,凌大人计划着要用公帑开冰铺,所得红利都归公,每月要给咱们发福利,省得像我这种寒门子弟爬上来的租房的钱都时有短缺。“
一旁的小御史忙问,“何为福利”
李大仁笑呵呵道“说是幸福和利益,反正就是犒劳咱们的意思。咱们督察院,说好听点是清贵,天子近臣,可外头人都骂咱们是一群见人就咬的狗,是穷措大,等明年就不一样了,只咱们督察院有这额外的福利,别的官署可没有,都是凌大人想着咱们。好了,我吃完了,回去写公文,你们也别磨蹭。”
说罢拱拱手走了。
陆安扔下空碗急忙追上去,“李大人,可有我们绣衣卫的”
“你们又不是我们督察院的,自然没有,暧,你怎么来我们文官膳堂用膳”
陆安怕被文官们打出去,急忙跑了。
司狱司,监牢。
因谢淳仁是勋贵国公的缘故,他要一本书闲看牢头就给了。
“谢大人可真是悠然自得。”凌御让人打开牢门走进去淡淡道。
谢淳仁翻过一页书笑道“苦中作乐罢了,乡试考题是我泄露的,东安王派人来威逼利诱,我不敢不从。”
“你的供词我已写成奏折呈给皇上了,似谢大人这种为皇上立下过大功勋的功臣,想来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凌御叹气,“我只好奇三皇子那边拿到了你什么样的把柄才让你肯被他们驱使,谢大人身为皇上最恩宠的臣子,会惧怕东安王的威逼利诱吗,真是笑话。”
谢淳仁望着凌御也叹气,“痛失佳婿啊。”
说完不再说话,把凌御晾在那里,自顾看书。
凌御走出监牢就冷下了脸,“那我就看看他给你的恩宠究竟能抵偿你几次罪。”
午后,日影西斜,空气中依旧一丝风也没有。
苍灰色的司狱司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绸马车,当凌御出来后,马车里面的人就掀开了一角软帘,操着一口娇软声腔的谢玉仙喊道“表哥,你上车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凌御顿了顿,走到车窗外,望着她红肿的半边脸,沉声问,“你的脸怎么了”
谢玉仙一下子险些哭出来,隐忍着道“我父亲、我父亲真的泄露了乡试考题吗,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表哥,我听闻你们司狱司刑罚严苛,活着进去的多出来的少,你、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