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溅起巨大的涟漪,温言与柳停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许无奈。
能怎么办
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楚钰半玩笑道“圣上不会悄悄给他加俸禄了吧”
还是没有人说话,最后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应该是没有吧。”
书房里,韩悯还在找他那支丢失的笔。
傅询不经意间瞥见放在自己案上的笔,那支笔就放在韩悯画的学校职能图示上。
他将笔握在手心,却问“你非要那支笔做什么再给你拿一支就是了。”
韩悯趴在垫子上找“那支笔是我束冠那日你送的。”
听见傅询笑出声,他又道“你别笑,快点帮我找。”
傅询走到他面前,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案上,韩悯坐起来一看,不正是那支笔么
韩悯拿起笔,仔细地洗干净“你在哪里找到的”
“桌上,你过来画图的时候落下了。”
正说着话,傅询就慢慢地摸到他身后坐下,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最后把脑袋靠在韩悯的肩上。
一偏头,呼吸就打在韩悯的耳垂上,所过之处,很快浮现一片绯红。
先前大半个月的分别,再见之后,傅询特别喜欢抱他亲他,只要是私下相处,就要挨在一起。
韩悯脸皮薄,每每都被他弄得脸红心热。
这时他当然也不自在,扭了扭身子要躲开,却被傅询抱得更紧。
“门没关,万一琢石他们”
傅询捏捏他的手指“他们走了。”
韩悯无话可说,随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韩悯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最近要送我回去的话,还是在巷子口比较好,不要在家门前。”
“怎么”
“爷爷好像有点怀疑了。”韩悯抿了抿唇角,小声抱怨道,“还不都是怪你。”
上次送他回去,傅询直接把他按在家门口亲,然后韩爷爷出来了。
安静了一瞬,韩悯急中生智,红着眼睛说沙子进了眼睛,傅询在帮他吹。
这个借口实在是很蹩脚,也难怪韩爷爷会怀疑。
他有时候觉得,傅询简直就是狗,啊不,狼变的,随时随地,热烘烘的一头就拱上来。
从前没确定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
才想到这件事,傅询又靠过来要亲他。
韩悯觉得怪痒的,转头要躲开,目光落在书房挂着的舆图上,仔细一看,笑道“哇,你怎么这么快就换了新的舆图啊”
他推开傅询的手,走上前去看。
那张舆图上,已经将宋国的西北十五个重镇,划归到齐国的疆域里了。
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十五个镇子。
韩悯抬手用指尖碰了碰羊皮的舆图“五王爷传信回来了吗宋国那边怎么样”
傅询走到他身边“公孙论在路上了,这几日就该到了。”
“还真的是公孙先生。”韩悯叹息,“可他都一大把年纪了。”
“你把应对公孙让的东西交给傅让,如今他来了,你反倒不高兴”
韩悯不语,蹙着眉,面露惋惜。
傅询又道“他从未出过宋国,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没见过他,只是看过他的书,也听老师和琢石说起。”
柳老学官与楚钰原本是宋国人,公孙论比柳老学官还大了近两轮。
当年柳老学官在宋国求学,也拜在他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