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岸边已经堆了不少的木筏。
而后一个身披银白盔甲的年轻男人过来巡查,那些士兵都放下手中的活儿,单膝跪下行礼。
看得差不多了,宋国士兵这才回去复命。
他们赶回宋国皇宫时,已是凌晨。
宋君坐在龙椅上,一日未动,殿中的朝臣也陪着站了一天一夜。
他仍怀有一丝希望“真的是齐君亲自带兵看到他了吗”
“是。”
如遭雷击,宋君眼前一黑,身子歪着就倒了下去。
身边的太监尖声喊道“传太医,传太医”
半晌,宋君才悠悠转醒,他推开面前的太医,气若游丝,对朝臣道“谁、谁有办法即刻封侯拜相、封侯拜相”
沉默许久,最后一个古稀之年的老翁出列行礼。
“老臣愿渡渭水,劝服齐君退兵。”
那老翁身形清瘦,须发全白,连行走都不便。
宋君却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走下台阶,握住他的双手“公孙先生,我宋国江山就全倚仗先生了。”
公孙老先生点点头,目光坚定,视死如归“请陛下备船,齐君不退兵,老臣绝不折返。”
渭水的另一边,主将营帐里。
五王爷傅让瘫坐在椅子上,望着映在帐子上,乱晃的赵存尸体的影子,无奈道“皇兄让我过来做什么自己不来,我又不会打仗把事情办砸了怎么办”
银白锃亮的头盔被放在案上。原来白日里,窥伺的宋国士兵看见的,根本不是傅询,而是他。
他也根本没有带兵过来,这儿的士兵,都是渭水本地的驻军。
事已至此,宋国已经不值得调兵了。
傅让百无聊赖地弹着坚硬的护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跳到地上,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
他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册子。
这是他临走时,韩悯塞给他的。
傅让翻了翻,头一句写着
倘若宋国派人来说,必是公孙论。公孙论其辞,大要有三。
后边便写着当如何应答的话。
傅让疑惑地眨眨眼睛,韩悯怎么连这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