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行冠礼,照规矩不能喝酒。”
傅询也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喝。
韩爷爷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是是是,王爷和你同岁,你也还没束冠。”
过了一会儿,韩爷爷忽然想起什么“不啊,王爷是正月初一的生辰,你是六月的,王爷过了今天就”
韩悯一噎,这傅询怎么就偏偏是正月初一的生日
傅询笑了笑,给韩爷爷夹菜“阿悯还不能喝,我等他六个月。”
“好好。”
韩爷爷看向韩悯,忽然对傅询道“他出生的时候,老夫在家里那棵梅树下埋了一坛花雕酒,王爷什么时候得闲,回永安城,差人挖出来,滋味应当不错。”
傅询知道,这是桐州城的规矩,那酒叫状元红。
却道“我怎么敢随便动他的酒”
韩爷爷有些感慨“反正埋在那儿也是埋着,我也尝不到了。”
席散还须守岁。
收拾了东西,一群人坐在堂前,烤火闲聊。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夜色渐深,街上还没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只通体漆黑的苍鹰扑腾着翅膀,飞进堂前,在傅询手边停下。
傅询告了声罪,解开苍鹰脚上竹筒,匆匆扫了一眼。
他面色一沉,收起字条,不知如何开口。
韩悯留心,便问“出事了”
“嗯。”
韩悯不再多问,站起身“王爷急着要走的话,我送送王爷”
傅询亦是起身,朝堂中人行礼。
同家里人告过别,韩悯从马棚里牵出马匹。
周遭一片漆黑,韩悯将灯笼系在傅询的马前,扎紧了,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灯烛明亮。
韩悯问“王爷,你有侍卫吗”
“卫环带了人,就在前面。”
“那就好。”
疾风猎猎。
也不知行了多久,林子前边隐约有火光。
一身甲胄的卫环听见动静,带着一小队人,从林子里钻出来。
“王爷。”
韩悯扯了扯缰绳,看向傅询“那我先回去了。”
傅询颔首“路上小心。”
韩悯抬头望了望月亮。
这儿没有人打更,他估摸着,应该已经过了子夜。
他抿了抿唇角,轻声道“那生辰快乐”
傅询微怔,夜色掩去神色,仍是颔首“嗯,你回去吧,放心。”
“我知道。”
韩悯掉转马头。
马蹄溅起地上积雪。
待走远了,系统连连“啧”了三声“你也懂得要讨他欢心了”
“放屁,我要是想讨他喜欢,我得照从前的穿越者做的那样,先给他做个蛋糕,点个蜡烛,再给唱个这儿只有我会唱的恭祝你福寿与天齐。说一句生辰快乐算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
那场景还挺滑稽的,韩悯不自觉笑了笑。
回到家,栓好马,家里人都已经睡下了。
韩悯轻手轻脚地回房去,却不料兄长就在他房里。
韩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终于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