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简直是疯了,看见那样污秽的东西,竟然还能替韩悯开脱。
此时傅询提着剑站在他面前,双目赤红,还没杀人,就已经红了眼。
“人呢”
韩礼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没开口,只听见外边传来整齐却匆忙的脚步声。
卫家两兄弟解下斗笠,走入堂中“陛下。”
傅询强压着怒气,或许还有一丝恐惧“快去找。”
他顿了顿“封锁城门,从这条巷子散出去找,仔仔细细地找。”
他们各自领着人下去,一群人站在堂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忽然,韩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定睛一看,他伏在地上,一柄长剑穿过他的右手手掌,将他钉在地上。
持剑之人,正是傅询。
他再问了最后一遍“人呢”
藏在暴喝之下小小的颤抖,谁也没有听见。
只有傅询自己知道,他有多害怕韩悯不见。
两年前也是这样,他在西北收到韩悯指头沾血给他写的求救信,不眠不休地赶回永安,最后得知韩悯被恭王傅筌带走了。
他不管不顾地带着人闯进恭王府,遍寻不获时;他站在恭王府门前,拿着火把时,也是这样的心情。
害怕恐慌到了极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害怕得发抖。
韩礼趴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发不出声音。
傅询将长剑抽出来,眼见着就要再刺一剑。韩礼张大了嘴就要说话,傅询却手起剑落,剑尖再一次穿过他的手掌,这回韩礼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傅询蹲下身,看见他手上的指甲缝里沾着灰尘与青苔。
再抽出长剑,绕到韩礼的身后去看。他的鞋底也有这样的青苔,只是被雨水浸湿一片。
他隐约记得这样的青苔在哪里看见过,于是反手收起长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大步走入雨中。
这回过来,原本带的人就不多,后来把卫家两兄弟喊过来,也都派出去找人了。
一群文官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斗笠与蓑衣。
雨水打在傅询脸上,他紧咬着后槽牙,脸上肌肉绷得很紧,雨水在下颌汇聚,滴落下来。
他的眼眸阴沉如墨,手里提着长剑,剑上血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傅询在温府门前停下脚步,温言站在他身后,拿着蓑衣,也不敢上前。
他很早就做了定王爷的幕僚,一直跟着傅询做事,很少看见他这副模样。
第一回见,是两年前在恭王府,今日是第二回。
傅询低头,看见温府宅门角落里生的青苔,几步上前,弯腰用手摸了一下。
与韩礼手上与鞋上的一样。
他摆手“人就在巷子里,去把卫归叫回来。”
很快就有人应了一声,跑出巷子去找人。
傅询摸着院墙青砖,一步一步往巷子里走去。
雨水浸湿衣裳,他头也不回,对众人道“都去找,再去审问韩礼,留一口气就行。找久住的人家问一问,哪里有暗室或者地窖。”
他都发话了,众人也不好再跟着,各自散开去找。
韩识尚且不能久站,在雨里站了这么久,已经快撑不住了。小剂子推来轮椅,让他先坐着,也推着他在巷子里找。
巷子不长,不多久,傅询就走到了巷子最里边。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