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冷笑“你野心还不小。”
韩悯一握手心,目光坚定“你们四个,我全都要。不用着急,我明天就束冠了。怎么样,要我现在从你们之中点一个吗”
楚钰道“你喝酒了吧你们谁让他喝酒了怎么这么快就让他喝醉了”
温言捏住韩悯的脸“我看我们也不用教他什么了,都白操心了,他自己机灵着呢。”
柳停道“醉了也好,醉了就不记得是谁打的他了。”
原是玩笑,不过韩悯这么一搅,他们也不再说什么要教他之类的话,只留下那位弹琴的白衣公子,就各做各的事情。
韩悯吃了些点心,抿了抿唇角,想找个人聊天,到哪里都被赶回来。
他拽着温言的衣袖“辨章”
温言扭过头“可不敢再和你说话了,原来你把我们当做花儿蝶儿的。”
韩悯道“我哪敢啊辨章这样的,最起码也是高山雪莲花、金翅大鹏鸟。说说话嘛,怪闷的。”
温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正巧此时白衣公子一曲毕,他们都不理韩悯,韩悯便去找他说话。
“我还没学过弹琴,斗胆向先生讨教了。”
他笑了笑“公子客气了。”
他一手指弦,将每一根都拨动一下,十分细致地教韩悯。韩悯也试着拨了一下。
那头儿,四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身陷百花丛,备受百花爱。韩悯真不是胡说的,他和谁都能聊起来。
良久,韩悯才在他的指导下磕磕绊绊地弹出半首曲子。
而后房外有人敲门“云公子,花药房里。”
韩悯回头“云公子在我们这儿再待一个时辰行吗”
“不好意思,那边的客人先定下了。”
“好吧,打扰了。”
韩悯瘪了瘪嘴,不舍地看向白衣公子。
他温笑道“下回公子再来,我再教公子把下半首弹完吧。”
“行吧。”
他起身要告辞,忽然想起什么,对韩悯道“我想回去换身衣裳,能不能劳烦公子帮我把琴抱到花药房去”
韩悯点点头“好。”
云公子仍是笑着“多谢,出了门,向左走,尽头那间房就是。”
“好。”
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韩悯抱着琴出了门。
向左走,至尽头,韩悯敲了敲门,里边人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进去。
松竹馆里常见的素色帷幔遮掩,韩悯抱着琴走进去,还没说话,忽然觉得坐在里边的人有点眼熟。
他凝眸往里边看的时候,里边那人也看见他了,一反手,把手里的茶盏倒扣在案上。
盛怒之下,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听“你在这里做什么”
韩悯冲上去掀开帷幔,气冲冲道“我还想问陛下来这里做什么呢。”
帷幔之后,傅询端正地坐着,手边茶盏倒扣,茶水流了一桌,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
韩悯看了他一眼,哼一声,别开目光。
“我说那时候我看云公子,怎么把陛下看生气了。原来是臣眼拙,不小心冒犯了陛下的人。”
其实这里也不止傅询一人,信王李恕、悦王爷与五王爷傅让都在。
见皇兄脸色奇差,傅让连忙上前,拉了拉韩悯。
还没说话,就听傅询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松竹馆的暗桩。近来赵存常来这里与宋国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