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一听宋国使臣也有嫌疑,额上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因他只注意到这句话,反驳的也就是这句话“我们宋国使臣,怎么可能将自家公主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这回不等韩悯说话,其他臣子就把这话挡了回去。
“王爷这是什么话我们齐国臣子,也断不会让圣上置于险境。”
“再者如今情势紧急,公主身体安康才是最要紧的,王爷还是快去照看公主罢。”
“小韩大人,那边已经整理出来了,你扶圣上过去坐着吧。”
韩悯扶着傅询离开。
几个臣子也将广宁王说退了。
“此事事关圣上,乃是行刺,我们调查清楚之后,一定给王爷和公主一个说法。”
“此时争论,白费口舌,并无益处,不如先将公主照顾好。”
荣宁公主也冷声道“兄长还是过来吧。”她吩咐柳毓“我方才看马球场里有姑娘在,你请她们来,扶我一把,改日我再谢她们。”
柳毓应了,请来几个要好的姑娘家,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荣宁公主扶上铺得软和的椅子上,再由侍从将她抬进棚子里。
原本就近腾出了两个地方,但是荣宁公主指了指傅询与韩悯那边,她要过那边去坐着。
侍从们拗不过她,只好把她抬过去。
太医都在宫里,马球场又在城外,一来一回恐怕也没有这么快。
临时休息的棚子里,韩悯才帮傅询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好,一转头就看见荣宁公主僵硬地躺在软椅上。
见他看过来,荣宁公主哇的一声就哭了。
韩悯被她吓了一跳“公、公主怎么了”
荣宁公主哭得很大声,话也说不完整“疼好疼”
韩悯只好示意柳毓给她擦擦脸,一面安慰她“没事了,太医马上就来了,公主再忍忍,心绪起伏只会更痛。”
这时傅询扯了扯韩悯的衣袖,韩悯回过头,问道“陛下也疼”
傅询垂着眼睛点了点头,把右手举起来给他看,鲜血已经将帕子浸透了。
韩悯搓搓他的手背,帮他吹了吹,吩咐旁人“去问问在场的公子们,有没有带金疮药。”
结果荣宁公主哭得更厉害了。
她一哭,就把韩悯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一边捧着傅询的手,一边劝慰荣宁公主。
傅询不大高兴,面色阴沉。
他坐着,韩悯站着,他伸长手,一把就将韩悯揽过来,把脸埋在他的腰上。
韩悯大惊失色。
夭寿了,原来哭也是会传染的,现在陛下也哭了。
还是当着几个姑娘家的面。
病友荣宁公主都惊呆了。
韩悯无比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拍拍傅询的肩“陛下,没事了。”
再等了一会儿,梁老太医与其他几个太医就都赶来了。
傅询还抱着韩悯,韩悯试着把他喊起来“陛下陛下”
傅询一动不动。还在哭,别打扰。
韩悯道“太医都到了。”
傅询这才抬起头,面色如常。
不就是哭么荣宁公主会,他也会,他会装哭。
留下梁老太医给傅询包扎伤口,其余太医都围在荣宁公主身边。
梁老太医拿出金疮药与纱布,